片乌云遮住自己,顺带也将淡淡的月光遮了个干净。
钱多赶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一两点,空气中都泛着寒意,地上生出些许绿意,踩上有种绵软,不像之前那般硌人。
教堂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搬空,连那个十字架都被远一些的教堂回收,说是神圣的东西不能任由荒芜,就没想过之前的好几年,这个十字架一直充当附近飞来逛去的鸟儿的休息室。
简单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地干干净净。
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连块转头都没留下。
钱多站在教堂门口,这里原本有个巨大的铁门,顺着铁门走到那天看到于灯的地方,大约需要一分钟,再到周利跪下的地方,然后是可能开枪的后侧……
钱多来来回回的走,想起于灯那天说的拍摄的录像,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意味着当时教堂里还有别人!
就连周利都不知道。
钱多把手电关掉,一个人站在夜色,任由黑暗将他埋葬。
几乎在周利死亡的瞬间,那群人就来了,像是排练好的哑剧。
钱多把所有问题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跟以前一样,毫无解决办法,哪怕是连芝麻大点的线索都不见。
给于灯传消息的号码来源,小路说是某个神秘的高层,但是为什么会陷害于灯?
钱多想起那天在顶层,孙留说的那番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诶……”钱多深深叹气。
这附近所有的土地都被钱多翻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没给他把锄头掘地三尺,可依旧找不到任何痕迹。
回去路上钱多想到于灯去莽山,难道最后的目的就是要拿捏他去办事?会不会有点太劳师动众?
回到家钱多睡了三四个小时,才动身去上班。
于灯被抓像是滴水入海,只在掉落的瞬间激起了一点水花,随后半点声音都没有。
钱多到办公室照常整理资料,翻来翻去却发现少一张原始资料,他把桌椅都翻遍了,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进来偷走,急得不行,还是小路打着哈欠上班告诉他是被乐福拿走了。
“昨天晚上在大马路上守了一夜,困死我。”
钱多不解,“乐福……拿那个……做什……什么?”
“那是她姐姐的笔记,已经给你复印好了,一样的。”
“姐……姐?”钱多没听说于灯还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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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路点头,掏出一大罐咖啡猛灌,“对了,我刚刚从楼下上来,喏,有你一封信。”
“信?”
钱多接过文件,他到这儿上班没有人知道,难道是于灯从监狱寄过来的?
小路原地跳动放松筋骨,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就被电话晃了一下。
“上班!出去了,赶紧的!”
浑厚的嗓音随时随地散发着怒气。
钱多挠头,“你就……没有……时间……休息么?”
小路拿起外套,“有啊,在摩托车上睡着的时候,我走了。”
“嗯~”
看着小路飞快消失的背影,钱多感慨这个工作比后勤还累,没天没夜的忙活,好像还有点吃力不讨好。
看着手中的文件,钱多有点兴奋,不知道于灯写的什么,看过电视,所有能送出来的信件都是需要仔细检查,看来要好好研究一番。
钱多已经准备好大脑风暴,然而信封里除了张脏兮兮的白纸上贴了几个字外,什么都没有。
白纸上用了从杂志上裁剪下来的字拼贴,看样子对方的手还比较脏,到处都捏着黑黄的脏渍,但看不到任何有效指纹。
“我知道周利,晚上到教堂等我”
钱多呼吸都停滞了半息。
周利?
寄这封信的人是谁?
钱多翻看信封,上面没有快递编号,甚至连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