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灯看向钱多身后背着的书包,拿过来翻动,掀开最里面的小包,这里有指甲盖大小的肉团,放在手心甚至能感受到其缓缓地跳动,就像是什么东西活在其中一样。
诱人香味扑鼻而来,于灯咬紧牙关,迅速掰开钱多的嘴塞了进去,随后像是脱力般跪倒在地。
诱惑。
当那个味道传到鼻尖,血液如岩浆般沸腾,出自心底的渴望层层包裹着理智。
于灯知道,那就是在泉溪之战时吃掉的东西,救命的同时,也种下了剥骨挠心的瘾。每到深夜想起,自己便像一只饥饿的野兽般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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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切瞬间清晰万分,像是八百度的近视眼配到了合适的眼睛。
“这……怎么……会……这样?”钱多惊讶不已。
于灯在旁边烤着山兔,肉香四溢,压抑不住食欲,好在能够果腹,“哪儿不对?”
钱多鲤鱼打挺般站起,通体舒畅浑身清明,右手也不那么痛了,就是有点痒,“这山……明明陡……得很……厉害。”
“幻觉!你一直都在幻觉里。”于灯果断地下定论,“从上牛车开始,我们就在一起,吃喝拉撒睡几乎没分开,你还做过什么我没做的事儿?”
钱多看他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挠着头想了好半天,从看到秦朗开始一点点回忆,“没……没有。”
于灯耸肩,“难道是你体质太差?”
“对……对了……我摘过……野花……野草……染了一手……的绿色……也算?”钱多张开左手,上面的绿色汁液怎么都擦不掉,也没有瘙痒或者过敏,所以就没在意。
草汁?于灯细细看了草汁的成色,随后具象出一瓶透明的白水,钱多见状伸手去接,“我……自己……来……洗手。”
于灯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全都倒在他的掌心。
“啊……啊!”剧痛之下钱多除了嚎叫半点动作都来不及做,然而剧痛后刺激皮肤的清凉又无比舒适,“这……这是……什么?”
于灯把剩下的半瓶交给他,“右手有碰到么?”
“没……没有。”
“那就好好把左手洗洗。”于灯在看到那些草绿冒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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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泡沫时就知道原因了。
钱多闭着眼往左手上浇,满脸“大不了一死”的坚定表情,不过除了冰凉的舒适外,倒也没了之前的剧痛,“这是……什么?”
“一种能洗毒的水,专门研制给变异用的。”
“那你……好歹……跟……跟我……说一声……刚刚太……疼了。”
于灯撕扯掉一块野兔肉,肉香四溢,惹得钱多也跟着咽口水,虽然不饿但开始担心起食物,就剩最后一颗心脏,况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在能量团里,饥饿似乎也被加快。
打开双肩包,确认粮仓。
“东西……东西呢?”钱多从悠闲自在变成了满地翻找,几乎是趴在地上,寸地寸地的抠,双眼瞪得像铜铃。
于灯啃完两只野兔擦了下嘴角油脂,“你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继续走,我们得把那个人找出来。”
钱多浑身一僵,不肯移动,“再……休息……会儿我……胳膊……疼。”
于灯指了指周围蠢蠢欲动的树藤,“那我先走了,这些东西自己搞定。”
“别!”钱多无奈,背着双肩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但坡度很缓的矮山,脚下树叶并不厚重,踩上去能感受到藏在树叶底下的石子,周围偶尔会有来回跳跃的野兔和狐狸,见人就跑,速度极快,还有些甲虫长得肥大,五颜六色,让人恨不得抓回去当标本。
当幻觉消失,原本的好天气恢复原状也不再阴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