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土狗对着土包吠叫了几声后就开始用爪子刨土。这土包上的土质松软,土狗刨了没几下便刨出了一个疑似包袱的东西。
这包袱外面用青绿色的锦缎包着,即便沾染着泥土也能看出布料的不凡。跟着土狗跑来的衙役们见状,赶忙拉开了土狗,然后小心翼翼地掸开了包袱上的泥土,将包袱在潘县令面前打了开来。
借着太阳下山后残留的余晖,紧随着衙役身后赶到的潘县令等人,将这包袱里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却见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卷轴、青铜祭器以及其他一些看上去就很不好出手的摆件器物。
打开包袱的老衙役小心地用刀翻了翻这些东西,不太确定的向潘县令禀报道:“县尊,这些像是方翔书院丢失的卷轴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跟在潘县令身边的林旷却是直接就扑了上去,激动的抓起那包袱里的十几个卷轴就上下打量。
一边打量林旷还一边频频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书院的传承卷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还在这里。幸好,幸好啊……”
看他这么一副语无伦次的激动表情,就好像他真是那找到丢失财物的苦主一般,任谁也想不到,其实就是他自己安排人把包袱埋到这地方的。
而潘县令却是没空关注林旷的表情,他在林旷表情浮夸地表演的时候,反而注意到了包裹着卷轴器物的那块儿包裹布。
待到林旷抱着卷轴被几个衙役七手八脚的拉开后,他俯下身伸手一扯,就将这块青绿色的锦缎给扯了出来。
这块青绿色的锦缎在土坑里时还不显眼,但被潘县令这一扯出来后就展露出了其本来的面貌,竟是一件残破的袍服。即便沾染了泥土,依旧能够看到上面还隐隐有着几处暗红色的血迹。
潘县令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其他的衙役和官吏则是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这……这好像是番子的官服啊?”
“嘘,小声点。没看老爷脸都……”
“怎么还有血……”
“闭嘴。”
……
潘县令没有喝止其他衙役的私语。
在拎着这件青绿色的袍服端详了片刻后,他的神色却是骤然一寒,随即就见他将袍服扔给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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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土狗的衙役,对着所有官吏衙役大喝道:“再搜!带着土狗再搜!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东西,今天谁也别想回去!”
潘县令声色俱厉的怒喝着,语气中的寒意让所有官吏衙役都意识到出事了。如果说之前他训斥那几个衙役时的怒气值只有五点的话,这时候潘县令的怒气值恐怕最少也有九点了。
五点怒气值就已经要让他扒人皮了,这九点怒气还不抄家啊!
所以这时候所有的官吏衙役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都乖巧地做出了一副积极搜索的样子。至于到底要搜索什么,潘县令说得那么含糊其辞,他们是完全没法理解的。
但他们这时候也不敢去问啊,只能一边硬着头皮在这山寨里瞎翻捣着,一边祈祷那两条土狗能找到点什么县令感兴趣的东西,否则这上百号人今儿晚恐怕就要在这山寨里喝西北风了。
幸好,这两条土狗再次给力了一把。也或许是因为方才嗅探这包袱的事情,给了这两条土狗经验。两条土狗在嗅了那件青绿色袍服后,没用多久就在周围找到了线索,一路吠叫着就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入夜,人打起了火把,跟着两条土狗一路下山。两条土狗跑几步停一停,嗅一嗅又再跑,就这么停停跑跑地将众人带到了山下的军都陉边上。
看到土狗带路来了这里,不少人都是面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