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事:“林旷你先在这附近逛一逛,我去给你把学籍的事情办下来。”
听到居然不用自己亲自去,林旷倒是颇为惊讶:“不用我跟着过去一趟?”
在他记忆里,但凡入学籍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要本人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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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摆了摆手:“用不着!你早拿到八品术士的鉴书了,不过是帮你入个学籍而已,不用非要本人来。何况我还要去找人打听怎么摆平书院的事儿,也不方便带着你,你就在这儿待带着就好。”
林旷闻言了然,便也不再多说,任由楚天舒离去,而他自己则漫无目的的逛起了县学。
不过这县学虽然有着五进院落,真的逛起来却也乏善可陈。
因为后面两进院落都是县学的教谕和训导们的起居办公之所,所以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而第二进右侧的跨院则是儒家秀才们的男舍,想要进去必须有着生员(秀才)的身份才可以。
所以在前后三进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林旷晃晃悠悠地就又转到了左跨院这边。
左跨院这里在外面看着就觉得热闹,等到真进来了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比外面看着时还要热闹几分。
三五张桌子摆在院子里,每一桌边上都围着六七个人。桌上都摆着大明朝现下最流行的赌具,麻将、牌九、马吊等等不一而足。
参与赌博的这些个术士家丁或儒家秀才们也是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或是咬牙切齿的高声叫嚷,或是撸起了袖子踩着凳子开牌,全然不见半点术士儒生该有的儒雅风范。
林旷被困在乡野近五十年,对于这大明朝县城里的赌局倒也有点好奇,但凑过去看了几桌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这里的麻将、牌九之流和后世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在桌子上加了道禁灵符,防止有人仗着法术作弊罢了。也就马吊牌后世相对少见一些,但这里也没用马吊的传统玩法,大概是嫌弃传统玩法太过繁琐了。
马吊牌,合四十叶纸牌而成,牌分十字、万字、索子、文钱四门。这四门就相当于是扑克里的黑桃、红桃、梅花、方片。据说扑克就是马吊牌经十字军东征传到欧洲后产生的。
不过马吊的传统玩法可不想后世扑克那么玩法繁多了。打牌的时候要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再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一局下来少说也要花费五六分钟。
所以眼下这帮子家丁术士们,却是用马吊牌来打一种类似于梭h的牌局。每人抽三张牌,然后按规矩比大小即可。规则简单暴力,俗称斗鸡或者是炸金花。
林旷只是站在桌子边上随便扫了几眼,就对这种赌博没有兴趣了。
因为场上那两个家丁作弊的手段也太糙了!
动不动就挠头搓牌,好好的一副牌都快被发牌的那两个家伙搓秃噜皮了,其他人还是一副全无察觉,热烈投入的样子。这让曾久经各类赌片熏陶的林旷不禁暗暗摇头,古代的人就是淳朴啊!连这么简单的作弊手段都看不出来!
这一个个都约等于修仙了,还不是照样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蒙了。
这时一个正在发牌的家丁见林旷脸生,就问道:“哎?这位同窗是新来的?怎么称呼啊?”
林旷拱了拱手:“朝玉镇方翔书院,林旷。”
那家丁一听就来了兴致,自我介绍道:“呦,原来是楚少爷的人。在下黄万,黄少爷家的厨术士。”
他以为林旷和他一样都是某位少爷的家丁,所以上来就给林旷找了个主子。而林旷却也懒得分辨,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一声。
黄万却是一边发牌一边随口道:“林旷,你这身行头倒是够唬人的,我还以为你是右边跨院里的哪家少爷呢。”
林旷笑笑不置可否,拱拱手就准备离开。
但黄万这时却主动招呼道:“一起来两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