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书院,便是因为有着十六项独有的术士技艺传承。这般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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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比之京城某些大的术士书院都不遑多让。也正因如此,工部才会亲自给方翔书院授予牌籍。林旷方才在套话之时,也才会用出“谋夺产业”的幌子。
方才林旷本是随口胡言,但此时看来,似乎是歪打正着了。
就听腰牌那头的男声激动道:“…《金创缝合》、《化污成肥》、《握木成兵》、《以字牵心》、《白蛇传戏谱》、《川味厨艺》,骆大人吩咐要找的都在…咦,怎么没有《催生良种》的卷轴…《祛除疫气》的卷轴也不在这里…”
腰牌那头的男声逐渐低了下去,语气中的兴奋也渐渐变成了疑惑。而陆文炳本来得意的神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关掉了腰牌,如饿狼般看向了林旷。
然而没等他说话,旁便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道大骂:“无耻!”
一阵“哗啦啦”的木头推搡声响中,灰头土脸的楚云飞挣扎着从坍塌的木屋之中钻了出来。原来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从失聪之中缓过劲儿来,挣脱了椅子上的绳索。
他须发怒张的对着陆文炳斥责道:“老夫还以为你姓陆的大公无私!没想到竟然真的惦念着书院里的这点东西!还扯什么缉查淫祀的狗皮,当真是无耻之尤!”
陆文炳扫了一眼楚云飞,见他只是挣开了绳索并未挣脱封元铐后,便毫不在意的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便帮骆大人带点这里的土特产而已。楚山长何必在意呢。”
言语之间连看都懒得再看楚云飞,只是继续盯向了林旷。
然而林旷面对着他得意戏谑的笑容,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陈述道:“文庙和住校生的宿舍只有一墙之隔。你们要炸毁文庙,不可能不惊动住宿的学生。所以,你们连住宿生的宿舍都一并炸了吧。”
陆文炳见到林旷语气转冷,知道林旷动怒了。但他却狞笑起来,越发的肆无忌惮道:“怎么?心疼了?!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仁义?!
“嘿嘿,你要真是仁义,就该早早将《催生良种》和《祛除疫气》献给朝廷!万历二十二年,河南闹灾荒死了几千万人你都不心疼,这儿不过死了几个术士学徒,你反倒心疼了?”
面对着陆文炳“大义凛然”的言辞,林旷却是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献给朝廷?呵,然后让朝廷的蛀虫们家家户户年年丰收,好去兼并更多的土地?还是让这些尸位素餐之辈百病不生,身心愉悦的去奴役劳苦大众?”
他冷冷地盯着陆文炳,嘴角的笑容越发不屑:“一个封建王朝的狗腿子,连没卵子的太监都能让你们低头哈腰!也来对我指手画脚?!你配吗?”
林旷的反驳算不得多激烈,但那种对于皇权发乎自然的蔑视却深深的刺痛了陆文炳!这让本打算激怒林旷的陆文炳戾气横生,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杀意。
他恶狠狠地盯着林旷狞笑起来:“果然是乱臣贼子!大逆不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朱雀烘炉,起!”
狞笑之中,他连连催动手中印诀。而另外几个番子同样配合施法,将一道道真气同步打入包围林旷的炽热气流之中。
七品之境,无论是九流之中的哪条道路,都能让修士的力量生出性质变化。而陆文炳的真气性质便突出了一个热字,这时他将真气不断打入本就炽热的朱雀烘炉之中,很快便催生出了这战阵的后续变化。
嘁——!
一声犹如鸟叫的嘶鸣声猛然自这团炽热气流中响起!本来若隐若现的淡红色气流竟然逐渐在林旷面前呈现出一道形如鸟雀的轮廓。而随着这道鸟形轮廓逐渐清晰,气流之中的温度骤然暴涨!
林旷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藤蔓外的空气竟然都变得扭曲了!而他灌注在藤蔓上的木行神力,更是如开闸泄水似的被疯狂消耗起来。以这速度,不出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