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青看了看两方人马,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劝说将领:“这位将军,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应当知晓,此事事关重大,想必沧澜国的皇上已经交代过你们了,所以...”
“所以什么?让我们离开永定城?”将领眉眼一横。
“我们确有此意,皇上给你们的命令也应当如此。”宁元青道。
“命令?你说的不假,我们确实收到了指令要在今天中午之前全员撤离这里,但前提是你们要把我们辛苦打下来的地方守护好看护好,把这个地方当自己的家一样爱护,可结果呢?”将领气愤的说。
他指着华服男子愤愤道:“这人一来就把我们贬低的一无是处,不仅如此,还嫌东嫌西的要把我们留在这里的东西全部拆掉重建,要知道这离原本是一片荒地,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们战士们辛苦创造出来的,我们都视若珍宝,可你们却不屑一顾,要是我们走了,还不知道这里会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呢?!要知道你们只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们还会回到这里。所以不给我一个承诺休想让我们离开!”
将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宁元青理解他的想法,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他说:“那我答应你,这里一些物品我原封不动的保留着。”
说着,他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建筑上施了一个屏障,“你看,这样它就不会被损坏了。”
将领将信将疑的走过去,用自己的大刀攻击了下,果然是有层透明的墙隔着。
将领收回刀,对宁元青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宁元青宗主既然承诺了我,就请你们说到做到。”
“自然。”宁元青回应。
将领这才对其他兄弟们挥挥手说:“咱们撤!”
身披盔甲的大部队快速撤离,永定城兵营内只剩下华服男子领头的散修队伍。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鄙夷的说:“真是些蛮横的粗人,就这些破铜烂铁,我们还不稀罕呢。”
宁元青看向他:“你应该就是荣子平吧?”
“没错,正是在下。”荣子平昂着脸说,模样十分骄傲。
宁元青微不可查的皱皱眉。
这个荣子平的年龄在这支散修队伍里算小的,但他的修炼天赋跟修为却是最高的,这样的人才就连归一宗这样的大宗门也仅有几个人,属于百年一见的天才。
他不仅天赋高,出身也十分高贵,他的父亲是沧澜国的文王。
若说陆永年是沧澜国外出征战的大将军,那么文王就是文官里官职最大权利最高的人,只比陆永年睿王的地位是稍微低一点。
而一个常年舞文弄墨的世家却出了荣子平这样一个习武天才,难怪他性格如此嚣张。
只是他阅历尚浅,带队伍打仗这种事情交给他并不妥当,就比如方才的事情,就是因为荣子平才生出的事端。
有这样一个领头人,这支散修队伍的纪律严明怕是比宁元青想象的还要糟糕。
但宁元青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说:“荣少侠身为队伍的首领,人员集结齐了我们就开始训练吧。”
“这么着急吗?我可是刚赶到这里,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呢,不仅如此,还被那群糙汉惹得火气大,现在心口疼呢,我听说归一宗有个叫宁盛的长老十分擅长医药,虽然他已经死了,不过他房子里的好东西应该都留下了吧?有没有适合我身体状况的药?拿给我吃一点?”荣子平挑眉问宁元青。
宁元青只眉头皱的越深,嘴上却说:“荣少侠误会了,我们宗门也不过是名气大,其实宗门中的弟子们都很刻苦,像这种小打小闹的疾病都不会去吃药解决,而是去抓紧修炼提高身体强度,这样就不会得病了。”
荣子平立刻兴致缺缺,“好吧。”
“既如此,我们就快点开始修炼吧。”宁元青道。
“不行。”荣子平再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