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伤怀啊。”司卿摊开小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像是在问,你从哪看出我伤感了?
赵县令:……
身后传来一阵小声的说话声。
“果然还是五爷厉害!”
“这次五爷猜中了唉!”
“大人这次居然要输,太不可思议了……”
赵县令听得满头黑线,目光落在司卿软糯的小脸上,忍不住又问了句:“呃……那是你贴身丫鬟,如今分开,你真的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作为一个成熟的下人,她要学会为自己主人挣钱才对。”司卿耸了耸肩回答。
“成熟的下人,要学会为主人挣钱?”赵县令惊得嘴长得老大,他还是头次听到这么新奇的理论。
就连他身后的下人都惊呆了,成熟的下人要学会为主人挣钱?
那他们……是不成熟的吗?
司卿说完这话也不管赵县令一众人神情又多惊讶,直接转身进了屋里。
只留下赵县令邢五和几个下人呆呆站在过道,过了好一会儿,邢五率先反应过来,笑嘻嘻凑到赵县令跟前。
一脸贱笑得伸出手:“姐夫,你输了,十两银子。”
赵县令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胡子,不紧不慢道:“不知你姐姐是否知道你曾想让谢书和做她姐夫一事呢?”
邢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姐夫,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这就是个误会啊!”
赵县令:“是吗?”
“当然了,这就是个误会,这种小误会干嘛和我姐提呢?这不是白惹她生气吗?”邢五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心底暗骂司卿是个大坑货,这事要是给他姐知道,他肯定要倒大霉。
赵县令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堂而皇之地转身进屋里去了。
邢五见姐夫总算不再提谢书和一事,心里这才送了口气。
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姐夫,你打赌输了的银子还没给我呢,姐夫!”
然而回答他的是赵县令紧闭的房门。
面对赵县令的耍赖,邢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行吧,不给就不给吧。”
谁让他有把柄捏在姐夫手里呢?
再次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
此时的司卿并不知道她进屋后,外面发生的事。
她正坐在床边扒拉着自己的家当,这次来她带了五百两银子,一路花销用了大约五十两。
花的不多,按理出趟远门,她们这么多人,怎么也得个百两银子。
虽说赵县令带的人多了点,但毕竟这次是她请赵县令来金州帮忙请人,总不可能让人赵县令自己掏腰包吧。
不过赵县令也不好意思花她一个孩子的银子,所以一路花销基本就是一半一半。
甚至赵县令还花的多点,就比方住客栈,银子都是赵县令出的。
虽说这次也是想逼赵大人做决定去曹州牧府上低头,但一码归一码,司卿虽然喜欢坑人,但对帮自己的人还不至于连点知恩图报的心都没有。
她可是堂堂大魔尊了,绝不能做那些狗修士那等忘恩负义的事。
于是司卿将收起来的流光缎扒拉出来看了看,挑了一匹花色端庄的另放,准备回去后送给县令夫人做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