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两匹流光缎用来请李大丫去参加云锦大会,和直接扔水里差不多。
这丫头穿着土里土气的,身上衣服还是低等的细麻衣,这样的人能鉴赏云锦大会那些珍稀布帛?
用两匹流光缎做定金来请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家掌柜的想法。
当然,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家掌柜的除了两匹流光缎,还许诺给司卿五百两银子做酬劳。
不然他非得当场心痛地哭出来。
司卿看着伙计那一脸心痛的模样,不知为何,先前还看不上的流光缎,此刻觉得还有那么一点香?
她勾了勾嘴角,两个圆圆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心里美得就跟刚刚偷了腥的小猫,面上还一本正经道:“不就是两匹流光缎吗?你们掌柜可不亏,日后别说两匹瑕疵品了,就是上等品你们也未必拿不到。”
布庄伙计呵呵笑了两声,心想才怪!
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想的挺美,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就凭她那个寒酸的丫鬟还想赢过无数世代经营绸缎生意的人,怕不是还没睡醒?
司卿见伙计不信她说的话,也懒得多说。
反正等云锦大会过后,她说的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总算到了落脚的客栈。
一直跟在司卿身后的王氏见她要进客栈,这才快步上前,轻声问司卿:“姑奶奶,您在金州要呆多久啊?”
“不久。”司卿淡淡回了一句。
王氏听后有些糊涂,不久是多久啊?
可她没敢再多问,姑奶奶脾气不太好,问多了万一惹姑奶奶厌烦就不好了。
尤其是先前身边丫鬟已经惹到了姑奶奶,她若再不注意,肯定会给姑奶奶留下来图谋不轨的印象。
于是她小心斟酌了一番,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到司卿面前:“姑奶奶,你来金州我也不知该送些什么合您心意,这是一点银两,您拿着,回去路上只管花,别亏待了自己。”
司卿看了一眼她递来的荷包,好看的眉眼动了动。
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王氏……
王氏见司卿没接她的荷包,心知姑奶奶这是不放心她呢,索性直接打开荷包,露出里面二三十两碎银和两张叠好的银票,笑道:“也没多少银子,姑奶奶您可别嫌弃。”
说着她直接将荷包塞到李大丫手里,还不等李大丫反应,就转身小跑着离开了,边跑边道:“姑奶奶,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李大丫和司卿看着王氏跑开,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解。
进了客栈后,李大丫打开荷包,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果然有二三十两银子,还有两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
总共一百多两银子,其余就没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了。
邢五看了忍不住道:“你这晚辈不错啊,孝心可嘉。”
“她不是我村里的。”司卿看着里面的银子,神情莫名。
难道是她多疑了?
这王氏根本没有其它坏心思?
“不是你村里的?那她为什么叫你姑奶奶?”邢五有些疑惑。
“她先前嫁进村里,因为做了些事,被休了。”司卿并没多提之前王氏做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