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五当时一脸迷茫,他怎么没发现司卿认识什么世外高人?
不过这也极大提起了他对二楼的兴趣,可惜他这个月荷包空空,没银子再去山海居了。
现在司卿主动提出请他去二楼,他还能不高兴?
不枉费他动用关系,辛苦帮她找夫子啊,这个小没良心的,今儿可算有良心一回了。
邢五见司劲柏牛车挺大,干脆也一屁股坐上牛车,顺嘴还问了句:“这牛是哪头牛?”
司卿:“我也不知道,你问司劲柏。”
司劲柏扭过头露出雪白的大牙:“就是去年那头你得罪的牛。”
邢五:……
果断从牛车上跳下来,道:“那还是算了,我走路吧。”
李大丫见邢五上来又下去,有些迷惑,悄悄凑到司卿耳边问她:“姑奶奶,他为什么要问哪头牛啊?”
司卿小声和她讲了邢五送牛,被牛拒载的事,李大丫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姑奶奶,劲柏哥家的牛可真聪明。”
司卿嘴角翘了翘,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是司劲柏故意拉着牛不让走的,牛哪知道这个。”
“啊,那邢官爷可太惨了!”李大丫同情地看了邢五一眼,捂着嘴笑的眉不见眼的。
这边邢五还不知道自己被笑话了,正喜滋滋走在牛车跟前,期待着山海居二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几人一起沿着主街,走了约摸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海居,路过悦来酒楼时,见酒楼大门都挂上了封条。
司卿扬了扬眉,她记得上次离开酒楼还没贴这个啊,于是就问邢五:“这悦来酒楼怎么贴上封条了?”
邢五看了一眼悦来酒楼,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因为这掌柜和酒楼的东家牵扯上了一宗命案。”
“命案?”司劲柏瞬间也来了兴趣,一边将牛车停在门口,一边满脸好奇地望着邢五。
邢五:“悦来酒楼东家家中无子,想寻一名好生养的妇人给他生儿子,张掌柜与他关系匪浅,就帮他物色合适的人选,然后就看上一家连生三子的妇人,结果那妇人不肯,于是他出银子伙同那家夫家把人弄晕偷偷送去给酒楼东家,想着生米煮成熟饭,那妇人就没法了。
结果没想到行事到一半妇人醒了,那妇人是个烈性子,当场就撞墙死了,姓张的和那东家怕出事,就把尸体连夜扔进河里,然后许了百两银钱给夫家,封住对方的嘴。
哪知他们交易时,被妇人大儿子在外面偷偷听到,大儿子一直不敢说,直到前几天张掌柜被抓,那大儿子才跑去找他娘舅说了此事,然后他娘舅就跑来报了官。”
司卿听完此事,眼神微微一闪:“你说的那个无子的东家是不是悦来酒楼的楼主,他姓孟?”
邢五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司劲柏插嘴道:“因为那狗日的是我们姑奶奶家以前的管家!”
提到这个,他就觉得晦气,脸上不自觉露出厌恶:“那狗东西趁我们老祖宗过世,把老祖宗留下的财产全卷跑了,这种丧尽天良的玩意,他生不出儿子就是报应,他自己不思悔改,还想着继续害人,简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