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压低了声问赵县令:“赵大人你越级将孔雀送入上京,会得罪金州州牧,原本按照正常情况,皇上收到孔雀应当会对你立功封赏,金州州牧就算心有记恨,也不好立即行动。
可我听说自从送了孔雀至今,皇上都未曾对你有任何封赏,那州牧大人肯定会对你出手报复,你可有想出对策?”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司卿一席话瞬间击中赵县令内心,同时也让他下意识生出提防之心。
司卿笑了笑:“我知道这并不奇怪,孔雀是大人你费心尽力找回来的,后面会安排人自己越级送入皇宫再正常不过了,何况来的时候邢大哥也告诉了我此事。”
赵县令望向邢五,见他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不由叹了口气。
“你这小丫头果真是聪明绝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实不相瞒,这几日州牧大人已经开始动手,朝堂出现许多弹劾我的奏折。”
赵县令这几日愁的都快秃了。
他根基浅薄,妻子娘家又是靠不住的,原本以为靠孔雀搏一搏,能因此让官职升一升,不想皇上那边却毫无动静,州牧这边已经开始报复了。
司卿闻言摸了摸小下巴:“看来你上京的人脉不行啊,不用指望皇帝给你封赏了,想来没有封赏应该也是州牧那边的手脚。”
赵县令又是一声长叹,其实他也清楚没有封赏这其中必然是州牧动了手脚。
毕竟州牧大人背后可是上京护国公曹氏一族,他一个小小耕读出身之人哪有本事与之抗衡?
“不过此事倒也不算太难,你可以先修书一封给州牧大人,表明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要告诉他一切主要担心再被盗,不过他肯定不信,所以你需要更有诚意。”
司卿说着,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噔噔噔地跑到赵大人身边,小声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大人听后顿时面露怒色:“你这不等于让我投靠那曹州牧吗?”
那曹州牧如此肆无忌惮打压于他,他却要为了自保去向害他的人投诚?
如此行径,简直就是丢读书人的脸!
司卿见他一脸愤慨,倒也不奇怪。
毕竟赵县令的性格她也有几分了解,说好听了就是有原则有气节,说不好听就是有点不懂圆滑。
不过她还是很满意赵县令这个人的,毕竟从赵县令身上捞了不少好处呢,这么好的冤大头可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被别人弄掉。
于是难得耐心和对方又多说了几句:“大人大可不必如此激动,曹州牧既然有能力在皇上面前压得你立了功却得不到封赏,说明势力非同一般,与其与之硬碰硬,不如假意投靠,届时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待你羽翼丰满再报此仇,难道不好吗?”
“休得胡言乱语!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本官堂堂读书之人,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君子风,你却让我去做小人,若不是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本官今日非要将你打出县衙!”
赵县令听了司卿的话,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整个人腾得一下站起身来,就要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