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允许这个心机师弟再接近姑奶奶。
然而他还是太年轻,完全没意识到带不带萧逸风来,并不取决于他,而是取决于司卿。
司卿一听他说不带萧逸风来,顿时就不开心了,奶凶奶凶地瞪着他道:
“真不会做事,你师弟辛辛苦苦帮我硝制鹿皮,我怎么能不亲口和人家道谢一声?请人做事都不知道感谢一下,你礼貌吗?”
陈小河被她凶得低下了头。
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样好像确实有些不太礼貌?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看来还得把狗师弟带来见姑奶奶,啊啊啊啊啊,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让他来见姑奶奶!
司卿哼哼了一声:“知道错了就好,明天把你师弟带来见我。”
“啊?姑奶奶,明天可能不太方便啊,明天村里要盖牛舍,我要帮忙干活。”陈小河道。
“明天盖牛舍?”司卿愣了一下,刚刚司劲柏怎么没告诉她?
“是的姑奶奶,劲柏哥没和你说吗?”陈小河见司卿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
“他大概是忘了说了。”
司卿的小脸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只是心里有些不太开心,她怎么觉得自打她生病了以后,村里发生什么事都没人和她说了?
打发陈小河离开后,司卿有些不开心地坐在椅子上踢着腿。
心想,司劲柏到底是忘记和她说盖牛舍的事了,还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事实上司劲柏确实是忘记了。
因为家里最近事有点多,尤其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姑奶奶养在他家鸡窝里的那只特别漂亮的绿毛野鸡看上去病恹恹的。
其它鸡只要一开鸡舍,马上就会跑出来活蹦乱跳的,偏偏那只野鸡一直缩在鸡舍里瑟瑟发抖。
起初司劲柏还以为这野鸡是不是被其它鸡欺负了。
后来发现并不是,这只野鸡并没有被攻击的伤痕,就只是一直缩在鸡舍里不肯出来。
司劲柏就进去把野鸡扯出来,让它晒晒太阳,结果中午太阳正暖和的时候,它倒是活泛了一点,太阳稍微偏一点,它又马上缩进鸡舍里发抖。
这可把司劲柏麻爪了。
眼瞅着这野鸡虫都不吃了,怕是要死的对象了,司劲柏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和司卿说。
毕竟这野鸡是真漂亮啊,先前他还想着好好养养,让它尾羽再长出来,就给姑奶奶做把羽毛扇玩,结果哪知这么快就不行了。
司劲柏这几天是天天琢磨着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这不从司卿这里回去以后,司劲柏试着用河里抓的小鱼儿喂喂它,看能不能管用。
结果那野鸡还是缩在鸡舍不出出来。
一旁的司小顺看到自家爹对一只鸡都这么上心,却动不动就揍他。
颇有些不服气地吐槽道:“爹,你咋对只野鸡比对我都好?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因为这只野鸡漂亮啊,你又不漂亮。”蹲在一边的三娃理所当然地接过话茬。
司小顺顿时被气坏了:“才不是呢,你长的也不好看,我爹对你怎么就很好?”
正好赵氏也走过来看鸡来了,冷不丁听到司小顺这话,“叭”得就是一巴掌呼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