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唐三彩和唐蝶对视一眼心感不妙,但此刻两人走投无路,且血刀老祖武艺高强,既然他不跟自己为难,自己也不至于这般惶恐。
唐三彩道:“你如何帮我们?”
血刀老祖憨憨一笑,将长刀拿在手中。
“我倒是想用你唐家堡弟子的脖子试试我的刀!”
这句话令两人心中悚惧,但转念一想,血刀老祖正是个极强的助臂。
他武功又高、出手又狠,对付唐家堡百余名弟子绰绰有余,若有他肯相助,此事或可水到渠成。
只不过,唐三彩此刻仍在犹豫,不知那血刀老祖所求何物,竟能相助自己。
他与唐蝶眼神交汇。
两人甚有默契,轻灵一眼便知心意。
唐蝶思忖一阵,眼珠一翻,趴在他耳边轻说道:“我觉此事靠谱,他肯来此,说明他真心相助,否则便不会现身。”
唐三彩略微想想,面上仍挂着顾虑。
血刀老祖看不下去,拿起随身的酒壶猛灌一口,伸出长刀笔在唐三彩脖颈上。
“我平生最为痛恨男人做事磨磨唧唧,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否则砍了你,再去享受着娇滴滴的美人儿!”
血刀老祖面上凶悍,瞟向唐蝶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欲望。
那是人类最本真的欲望,比烟花之地的男人们的目光更加纯粹,也更加邪恶。
唐三彩又思虑一阵,两指捏着刀刃,轻轻将长刀从脖颈处拿了下来,小心翼翼。
血刀老祖问道:“你应了?”
“是!不知......你要作何报答?”
血刀老祖爽朗笑笑,颇为赞赏,拍了拍唐三彩的肩膀,笑的更灿烂了。
“倒是个通透人,实不相瞒,我缺个徒弟,今后你就是我徒弟!”
“我?!”
唐三彩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血刀老祖看上,更不知自己为何会被他看重。
一想到自己做这恶贯满盈之人的徒弟而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便不寒而栗。
但,这或许是天意。
自己亲手杀了师父,还要将唐门本家上下百余口亲族屠戮干净,这样的人又有何面目奢求自己善终,又有何面目继续留在唐家堡。
他所作所为无论出于本心或是逼迫,血粼粼的罪已经坐下,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抵不过这杀害亲族的罪孽,就算剥皮实草、凌迟抽筋,也是罪有应得!
思虑了这些,唐三彩面容变得坚毅,“我应了你!”
血刀老祖道:“好!你既已归入我门下,今后便不能以唐家堡弟子身份自居,今夜你要纳个投名状,屠戮唐门之时你也要跟我一起!”
“是,师父保重!”
唐三彩单膝跪地,向血刀老祖行了一礼。
他所行的并非是真正的拜师礼,只因事情未了,这般行礼也算给血刀老祖吃个定心丸。
血刀老祖眯眼瞧着,略微放下心来。
“日落时分我再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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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踏出门去,纵身一跃,竟平地消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唐三彩跌坐在地欲哭无泪,面目不时抽动,无声啜泣。
他哭的像个孩子,孤独而无靠,谁能想到两日之前他还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少年,两日过后竟变成了身负亲族血债的魔头,此等境地不免令人唏嘘不止。
见他痛苦,唐蝶心头也免不了抽痛,陪着他,一点一点将这份悲痛融化在思绪之中。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许他们两个注定有缘无分!
他靠了过去,一把将唐三彩搂在怀里,像一个母亲怀抱着失魂落魄的孤儿。
又不知过了多久,唐三彩稍稍恢复神情,直起身来,眯着眼睛瞧着唐蝶,甚有威仪。
唐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