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彪穿的极显富贵,纵然年过六旬却青丝满头没有一根白发,加之他面上少有皱纹且容貌威严,乍一看去竟比总舵的中年乞丐还要年轻几分。
他那副面容本就生的威风,口中门牙缺了一个用金牙填补,更加了几分气势,若不是他现在这般低三下四的模样,谁人见了不得尊称一句孟长老。
但见他双手将锦囊举过头顶,连滚带爬奔到徐念身前。
“尊使啊,小人不知,万望恕罪啊!”
这副模样倒好似是个软骨头。
事实上,孟彪颇有实力,丐帮降龙十八掌共学了十五掌,又因其出手阔绰、仗义疏财而得了个丐帮孟尝的名号,只是世人不知他本来面目,这才在江湖之中混了个好名声。
二十年前,孟彪不知从何处得知冥宫的消息,竟带着一批身手颇为俊俏的血性好汉妄图铲除冥宫,积累名声。
但那冥宫又是何等实力,单单一个冥使便将这群人打的落花流水。
孟彪那满头乌黑的秀发被拔个精光,一颗门牙也被生生拔下,可谓狼狈不堪。
生死关头那些好汉不违同生共死的誓言,纷纷慷慨赴死,唯独孟彪这个领头人做了软骨头,成了冥宫的走狗。
待回来后,孟彪与丐帮众人决计不提冥宫半个字,只道自己碰到了永夜城的人,死伤惨重,拼了性命铲平了永夜城的一个分舵,这才保全了自己的好名声。
可惜了那永夜城暗中背了黑锅,并为今后被驱逐中原之灾埋下伏笔。
孟彪一见锦囊之中的牙齿,当即屁滚尿流的出门相迎,将姿态放得极低。
那些乞丐眼见连自家长老都这般卑躬屈膝,哪里还敢对徐念有丝毫不敬,直将自己的头磕到了地里。
徐念瞧着孟彪,见他这副软脚虾的模样,着实难跟江湖传闻联系起来。
传闻中,孟彪做派甚大,曾在客栈休息,只因客栈外一老头叫卖声大,便派人砸了他赖以谋生的摊位,害的那老头被生生断了活路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反而大肆宣扬,颠倒黑白的将那无辜老者污蔑成永夜城的刺客,又赢得江湖中人一通赞扬。
徐念想到这些,再看看此刻趴在地上恭敬像条哈巴狗的孟彪,顿时心头畅快,冷笑一声,大踏步进了丐帮总舵,择了间最为气派的屋子坐在厅堂正中。
孟彪缓过大气,又复平日里那飞扬跋扈的神态。
他什么都不必说,手下之人自会揣摩他的心思。
那乞丐拿出好大气派,直起腰杆训,狐假虎威,对手下之人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说出一个字,否则......嘿嘿,拔掉你们的舌头!”
就算他不说,那些乞丐又哪里敢乱嚼半点舌根,他们还想靠着孟彪的关系在丐帮飞黄腾达,不说话装哑巴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得此话,这几人纷纷跟孟彪表忠心,好似天下间最为忠诚的谏臣都比他们不过。
孟彪轻瞟一眼,咳嗽两声,缓步而入,排场瞬间做大、气场立时变足,丝毫没有方才那畏畏缩缩的模样。
刚进了屋,又立马便了神色,温顺的像一条乖猫,伏地磕头。
“尊使在上,不知那位大人有何等指示?小人万死不辞定效犬马之劳!”
徐念心中嫌恶,却也知要给人留几分薄面,轻轻扶起孟彪,宽言道:“都是给冥宫做事,何必行这般大礼?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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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尊使二字着实愧不敢当。”
孟彪心生闷气,他何等地位又是何等殊荣,平日里像徐念这等年轻人就算拿着满箱珠宝都未必令他多看一眼,此番跟他称兄道弟,乃是他莫大的屈辱。
但他心中惧怕,满口应承了下来,面上仍和善笑着,故作谦卑道:“哪里敢,这一声贤弟我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