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检视其余五人致命伤,无独有偶,均是前胸中了重击,骨断筋折。
宇文嫣沉吟半晌才说道:“这些人何以为进入密道?难道真是叛乱者引狼入室?”
“嫣儿,也许答案就在前面。”李羽坤道。宇文嫣缓缓点头。
二人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李羽坤当先开路,全神戒备,心想在这密道之中,若有高手突然偷袭,或是发射弓弩暗器,倒是不好应付。
密道忽高忽低,有时又是连绵蜿蜒,绕来绕去,二人根本分不清方位,也不知前方吉凶,单凭一身神功,毫无惧意。
好在密道中一直都有清风徐徐吹来,因此毫不气闷。
李羽坤不住赞叹,直夸玄天门了不起,竟能开凿出如此一条密道,比之那殿前一里多长的隧道,又要神奇几分。
又行了一盏茶的工夫,前方一个急弯,等到转过,发觉眼前又横卧一人。
与之前所遇不同,此人显然还活着,正在低声哼哼卿卿,满头大汗,脸如金纸,十分痛苦。
李羽坤惊道:“这人我记得,是雷旗营的,上山时跟我说过几句话。”他轻轻扶起此人,抓起他手掌握住缓缓输入真气。
谁知真气入体,那人剧烈咳嗽之后吐出几口紫血,脖子一歪就此断气。
李羽坤叹了口气,将他扶到一边靠在石壁上,暗骂自己施救不当送了他性命。
二人再往前走,过不多时又见一人横卧。那人脸向石壁,背脊还在微微起伏。
李羽坤只觉此人背影很是眼熟,宇文嫣诧道:“是蓝林甫!”
李羽坤快步上前,正欲相扶,宇文嫣追在他身后急道:“小心有诈!”
李羽坤顿了顿,出言问道:“蓝兄,你没事吧?”
蓝林甫哼了一声,吃力翻身,仰面躺定,气喘如牛,看得出来受伤不轻,但似乎并不致命。
他也见到了李羽坤和宇文嫣,微微愣神,脸上表情很是复杂。
宇文嫣蹲下身来,出手如风封了蓝林甫的穴道,又伸指搭他脉搏,片刻后放开蓝林甫手腕,道:“受了内伤,经脉受创,但短时不会丧命。”
李羽坤知道宇文宗能从医学典籍中悟出神功,自然对医术也是精通的,宇文嫣长年耳濡目染,懂得医理也不足为奇。
蓝林甫轻轻咳嗽几声,勉强开口道:“他娘的,我为他……卖命,他居然要……要杀我!”
“谁要杀你?”宇文嫣脱口而出问道,“是不是端木天王?”
蓝林甫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缓缓点头道:“是的,他……他想当教主。”
李羽坤和宇文嫣虽然早已猜到极有可能是端木盛谋反,但听蓝林甫亲口说出,仍然不免大吃一惊。
“端木天王跟了爹爹二十多年,想不到竟然会造反!”宇文嫣说道,“是他勾结了正道各派,准备里应外合,先灭右天王,再攻入后山重地?”
这回轮到蓝林甫吃惊了,他吃力昂起头,呆呆地仰视着宇文嫣。
宇文嫣道:“我封了你要穴,令得你体内真气不会乱窜,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你所受内伤能不能痊愈,却要看你是不是尽忠本教了。”
“大小姐,蓝某虽然……一直以来都跟着端木天王办事,他对我甚好。但是……但是……咳咳……”蓝林甫一口气说了太多,顿时大声咳嗽起来。
宇文嫣已明其意,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之后倒出一粒药丸托在掌心。
李羽坤捏起药丸喂入蓝林甫口中,又将其扶起靠在石壁上。
蓝林甫吞了药丸,李羽坤又以内力助其顺气,过不多时,蓝林甫脸上渐渐起了血色。
宇文嫣出手解开其穴道,蓝林甫接连咳出两口淤血,颤声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