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能不能想办法想靠岸停船,去给我找个医生啊?”
徐新义一听,和那船夫悄悄对视了一眼,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他赶紧说到:“周老板,抱歉啊,这一段水流急。不好靠岸,要么你忍一忍,马上要到荡口镇码头了。”
“好,好的……”
周木捂着心脏,跌坐在船板上。
徐新义看到,他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尸斑!比之前上船的时候,好像更多了。
他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细想。
在运粮船到达荡口古镇码头的时候,恰好是第二次雄鸡打鸣。
这一下,徐新义都错觉江边四周的黑暗和雾气都瞬间明显减弱了。夜晚带给活人的恐惧感,也在减弱……
而那周木这时候突然惨叫一声,像是一根木头一样“咚”的一声倒在了船板上。
没动静了。
那王船夫大起胆子用竹竿远远地戳了戳,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徐新义小心翼翼地说到:“是不是因为雄鸡打鸣,天马上就要亮了,所以妖魔鬼怪消退,不敢再停留在人间了。他就重新变成一具尸体了?”
船夫和帮工也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用力点头。
船进了码头,就能看到有一些早起的码头工人已经开始干活了。徐新义让船夫守着,他和帮工赶紧下船,去报了警。
那时候是民国初年,很多东西还沿用了前清的。比如荡口的警局——就是在原本步兵衙门的里面。
听说了这件怪事,巡警带着一个仵作就去了徐新义的船上。
仵作,也就是现在说的法医、验尸官这种职业。
他一验尸,那周木果然是已经死了一天了!
而且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前一天的早上。
徐新义一听,就明白了。
很明显,周木乘坐的那一艘船上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其实全部都已经淹死了。
时间也对得上!
本来那巡警头目开始还有点怀疑是徐新义和船夫、帮工串通起来杀人谋财的。
但是一检查,发现周木包里的各种金银钱财,包括身份信息证明,全部都在。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更何况他转念一想,这年头,外面全天下基本都是兵荒马乱的。杀人越货和死人的事儿,简直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真要是徐新义谋财害命的话,随便往江里一扔就是了。
何必这么麻烦的把尸体带到荡口镇来,而且还故意报警搞这么一出?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仵作检查了一番船板上的痕迹和周木的尸体情况之后,也很严肃地告诉那巡警头目。
说这周木的尸体,肯定是已经尸变了!
绝对不能留下,要立刻火化掉,烧成灰烬。否则等天一黑,恐怕要出大麻烦。
只不过那仵作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叫徐新义的粮商说那周木和活人一样,能够正常说话交流呢?
仵作,天天和尸体打交道,属于吃阴人饭的,其实也算玄门江湖的民间法脉。
只不过因为这个行当从古至今就藏在官府衙门之中,吃的是公家饭,所以又有些不太一样。
硬说起来,仵作和红船桡胡子倒算是类似的工作。从修行上属于民间法脉,吃的却是公家朝廷的饭。
那仵作平时在警局里的威望就挺高,这么一说,那警长立刻就吓了一身汗。然后让他去安排,尽快把这具尸体给烧掉。
徐新义能够在那个乱世里成为涪北县内的小粮商,胆子其实也不算小。
既然是大白天,而且有了仵作在旁边,就提出也想跟着去看看怎么处理这尸祟的。
那仵作说,他也好奇这尸祟是不是真跟徐新义他们说的一样,还具有活人的思维能力,还能口吐人言。
所以打算先用秘法把这尸祟压制束缚住,放到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