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水也带着伤药膏走了过来,将托盘放下时,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当日我和小萤去接公子的时候,好像瞧见一辆从皇宫来的马车。
但当时瞧的也不算太过真切,便没将此事告诉公子。
如今关姑娘提起了,奴婢才想起来这件事。”
林才景从托盘里取下伤药膏瓷瓶,用木棍蘸了些后,在提前给关书竹消过毒的脚踝处轻着力度涂抹了起来。
“不过此事究竟如何,既然都已经过去了。
其实也没必要再做细究。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晓关姑娘你的身份呢。”
药膏涂抹在脚踝上,冰冰凉凉的,很是镇痛。
等林才景涂好了,关书竹才回起他这个提问。
“身份的话,我目前是跟着我家主子的。
来这家医堂治疗伤势,也只是因缘巧合。
所以我也不知晓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是知晓自己的名讳。”
“你家主子?那可否告知一下,你家主子的名讳。
日后我若是想和关姑娘你联系的话,还能有个明确的地方前去找寻。”
关书竹见林才景用白色布条包裹上她脚踝,又打了个结实的结,感觉差不多了。
在穿上自己的绣花鞋离开之前,将戚梓墨的名讳报了出来。
“除却他的名讳外,我并不知晓其它。”
“戚梓墨......?”
若是旁人的名讳,林才景或许并不知晓。
但戚梓墨作为安成国的国主,还是即将要瓜分一些宝桐国疆域和兵士的人,他作为宝桐国中人,自是知晓的。
“那我这便先离开了。
之后若是再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
话毕,关书竹借着林才景给她的免费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医堂外走。
心想着她待会儿要怎么在不被戚梓墨发现的情况下安然回到包房内。
她这被崴到的脚虽然已经正了骨,涂抹了膏药,可疼痛感还是在的。
加之走之前林才景还特意交代了她,不可大幅度地活动左足,她想要爬上包房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吧。
戚梓墨在后面一路跟着她,见她出了医馆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大抵猜到她是在愁什么。
眸内溢过一丝好笑的意味后,最终还是因为之前空无大师告诉他的劝诫,没有选择让关书竹继续为难下去。
等她到了食坊包房下的位置,见她正打算不顾左足的伤势往上爬,戚梓墨才现出了身形。
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
这个时候食坊包房下的位置还是较为安静的,是以这道咳嗽声落在关书竹耳中也是格外的清晰。
她之前和戚梓墨那么熟,自是在瞬间认出了他的声音。
僵了一瞬身子后,到底不能装作并未听见,只能慢慢将身子扭了过去。
果不其然,扭身一看,映入眼帘的人影,不是身着白袍的戚梓墨还能有谁。
“你这是......”
关书竹都已经做好了被戚梓墨逼问和怀疑的准备,没曾想下一刻,就听他替她找好了一个借口。
“这是下来消食散步了?”
她手里由林才景送的拐棍早已经被她丢了,就怕被戚梓墨看到了发现些什么。
因而她此刻除却穿着罗袜的的左足上还涂抹着药膏外,别的地方,是真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遂忙借着戚梓墨给的台阶走了下去,摸着后脑勺干笑道:“是啊,就是这路我认的不太清楚,不小心从食坊逛到酒坊这里了。”
她也没发现她如果是出来散步,为何戚梓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