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秋,关书竹脑内瞬间闪过许多文豪做的诗篇。
但一时间没能想好要用谁的。
看了下后花园内长势喜人的火红枫叶,心下最终下了决断,提笔不带停歇地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一旁的秦芙见关书竹下笔极快不说,收笔也亦然,心下很快畅快了一些。
心道估摸着关书竹只是为了死要面子,胡乱作了一首诗。
毕竟作为才女的她,现今脑内都还未生出一个构思,这从未听说过会作诗的关书竹,就更不用说了。
半个时辰在众人唰唰提笔作诗的间隙中,很快过去。
负责收起诸位宾客所作诗卷的婢女们也带着厚厚一沓宣纸,上了秦太傅所坐着的高圆台,将那些宣纸叠放在秦太傅身侧。
关书竹不知晓她被收上去的诗卷何时会被念到,这会儿因为太过疲惫,晌午的时候没有午憩好,已经闭上了眸子,撑着下巴假寐起来。
看起来,是一点都不为待会儿的诗卷评判结果担忧。
秦芙看着关书竹如此模样,心下不知怎得,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但想了下她刚刚做好的诗篇,又很快笼了笼心神,心想关书竹或许只是在强撑着,待会儿诗作评判结果出来了,关书竹应当就会紧张起来了。
此次来太傅府参加作诗的世家贵女加上公子,一共也就五十几人。
关书竹的诗卷是秦太傅第二十张拿起的。
从他念到长乐郡主称号一词时,在场的诸位宾客皆将视线投向关书竹所在的位置。
那些视线中,有等着看好戏的,有带着一些期许和好奇之意的。
但大多数头来的视线中,皆带着些不善。
毕竟在场众人只知晓关书竹武术上的造诣不错,至于吟诗这事,是真的没听说过她擅长。
秦太傅看清手里握着的宣纸上写下的诗作,显然有些怔愣。
重新确认了一下,宣纸上的确写着关书竹的名讳,他才在讶异的神色下将她交上来的诗作念了出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1”
秦太傅吟诗的声音落下之时,众人皆是一阵哗然。
毕竟目前为止,关书竹做出的这首秋意诗是最为出彩的,对比起方才秦芙这个第一才女所作的诗篇也毫不逊色,甚至更压一头。
关书竹睡的正香,便突然感觉周围一阵的安静,睁眸看了下,才发现众人的视线此时皆都停留在她身上。
想来,应当是念到她引用前人所作的那首诗篇了。
遂揉了揉睡的有些惺忪的睡眼,等着秦太傅做一个评价。
“此诗以枫林为主景,通过短短几词,便绘出了一幅色彩热烈、艳丽的山林秋色图。
足以见得作诗者深厚的文字功底,看来长乐郡主一直以来,都是藏拙了。
老夫认为,此诗可以担得上一个上等的评级,诸位以为呢?”
秦太傅的话音落下,坐下诸位宾客也纷纷举起手中的深绿色木牌,意思很是明显。
清一色的深绿色木牌,比上方才秦芙得到的深绿色木牌还要多上好些。
这个以秋为主题的作诗比拼,胜者究竟是谁,已然不言而喻。
“不曾想这长乐郡主竟如此深藏不露,这首诗篇,便是放在科考上,应当也能取得一个不错的评价。”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么一看,这长乐郡主如今不仅生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才学也如此出众。
这般妙人儿,怎就偏偏喜欢养面首,真是可惜了。”
“我听说啊,那些面首好像几日前便被长乐郡主尽数遣散了,估摸着是打算做出一些改变了。”
......
关书竹听着从座下宾客们口中不住传来的夸赞,在心底默念了一声罪过。
只当那些人是在称赞这首诗的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