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问梅哪里知晓这么晚了,这关书竹不老老实实睡觉,跑到戚梓墨的院落来。
闻言也是语塞了好一会儿,直到小桃开口帮她解围了,她面上才少了些尴尬。
小桃上抱着被褥上前了一步,一脸的自责之色:“说起来都怪奴婢,想着这几日夜间的温度降了许多,一直受着小姐照顾的质子若是没有新被褥盖,一旦着凉,小姐定然会担心上一番,便想着私自过来给质子送床被褥。
但中途却还是被小姐发现,小姐担心这么晚了奴婢一人出来会遇见些危险,便跟着奴婢一同前来了。”
小桃一番话,将羽问梅摘的干干净净不说,还给羽问梅套上一个关心爱护奴婢的美称。
若非是关书竹看过原书,知晓羽问梅的本性,怕是还真会信了小桃所言。
饶是这般,她也没有戳穿,点头过后,便想要带着戚梓墨继续离开。
羽问梅见状,忙开口叫住关书竹,贝齿咬着下唇瓣,问她能不能让她和戚梓墨单独说一些话。
关书竹大方点头:“可以,那本郡主便先回去让人给戚梓墨布置新住所,这处夜风太劲,一直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人家既然都说了,是想单独和戚梓墨说一些话。
这附近又没有能用来歇脚的地方,她若是继续杵在这里,这两人没法说的尽兴不说,她自己也冷的慌。
等关书竹离开了,羽问梅才蹙眉问眼前的白衫少年道:“质子,郡主好端端地,怎会突然想着给你换住所?”
戚梓墨将视线从关书竹离开的背影处收回,对上羽问梅水眸,将之前关书竹糊弄他的那番说法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这让羽问梅蹙起的美眉缓了些,心下有些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戚梓墨主动要跟关书竹离开的,如此的话,便说明戚梓墨对关书竹的注意力,定然是远超过对她的。
这当然是不行的,戚梓墨可是她先盯上的,就算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也见不得曾经将注意力皆都倾注在她身上的男子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旁的女子身上。
“问梅就知晓此事不会有这么简单,不过质子,空着的屋子的话,问梅院落附近也有一处。
你若是不想听从郡主的安排,我可以帮你去和郡主说道说道这事,你看如何?”
戚梓墨好不容易得到能够更近关书竹一步,从她口中套取更多有用信息的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当即摇头:“还是罢了,只是一个住所而已,我不想因为此事再给梅小姐你带来一些麻烦,多谢你的好意。”
羽问梅见他态度坚决,且还记得替她着想,心下的那股危机感才减弱了一些。
转而去拿小桃手里抱着的被褥。
“既是如此的话,那这床被褥质子你还是可以用上的。
这还是我亲自从府内刚刚采买的被褥内选出的一床上品被褥。”
戚梓墨伸手接过,假装不知晓这被褥还被他之前从郡主府内旁的面首那处也看过几床一模一样的,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接过。
“那便多谢梅小姐了,夜深寒气重,你们主仆二人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目送羽问梅主仆二人离开,戚梓墨方收起面上的假笑,抬步离去。
......
关书竹带着一身凉意回了院落,刚刚准备进厢房,就撞见手里提着灯笼,似是打算去寻她的小水。
见她唇瓣都被冻的有些发紫,小水忙上前将她往榻室带回。
榻室内她已经放置好了两个还燃着的炭火炉,温度极高。
不多时,关书竹便感觉周身的凉意被驱散,变得暖烘烘的。
身子舒服些了,她才开口问起小水,她榻室内可还有多余的被褥。
小水替她倒好了一杯热茶,塞到她手里,不解回她:“有是有,只是郡主您突然问这事作甚?”
“戚梓墨那厮住着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