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为了不显得崩人设,又补充了句。
“好歹是从我这郡主府出去的质子,自然不能和那些旁的质子一样,还要磕碜到自己花银子买宅邸。
说出去,难免有些丢我郡主府的面子。
但太子表哥你也知晓,我府内的银钱全都用来养面首用了,像样的宅邸,手里根本没有。”
这事苏炳的确是知道的,但他好奇的是,好端端地,关书竹为何要突然送戚梓墨离开?
这会儿小水也带着热茶进来了。
关书竹殷勤地给苏炳斟了半杯茶水后,对上苏炳带着些疑惑的神色,猜到他会问什么,先他一步解释道:“主要还是这段时日里,这戚梓墨的表现有些太过令我头疼。
除去他那张皮相外,他几乎没有旁的地方能让我顺心的。
玩物嘛,玩腻了,自然就不想继续留着了。”
苏炳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言说,端着茶杯的右手食指敲击了几下茶杯壁后,也不知晓有没有真的信了关书竹所说,抿了一口茶水回她:“原来如此。
阿竹你既是想要孤出手帮你,孤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只要你是想要的,孤都会力所能及助你得到。”
说这话时,苏炳眸色深邃了几许,内里藏匿着一些不一般的情绪。
但关书竹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听苏炳说他愿意帮忙,面上很快展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
昨夜的时候她梳理了一下郡主府的财产后,方发现郡主府的钱财已经被她养的一堆面首败了个精光。
最大的钱财来源,竟然都是每月苏炳这个太子给她运来的金银珠宝。
郡主府内铺张浪费又十分严重,每月苏炳给她的金银珠宝,基本上还未到月底,就能被她完全败个精光。
她本来还以为她一个堂堂郡主,手里最少能有几间商铺,几张房契什么的。
然而,现实直接给了她重重一击。
事实是,整个郡主府现今有着的钱财,连一座像样的宅邸都买不起。
如今苏炳答应帮她赏戚梓墨一座质子府,无异于替她减轻了不少银钱上的压力。
心情一好,她接下来对待苏炳时就殷勤了不少。
不仅亲自替苏炳准备净面用的热水,见苏炳不住揉着眉心,似是较为头疼的模样,她又帮他按揉起太阳穴处。
柔荑落在苏炳太阳穴处,轻柔着力道缓缓推开,的确让苏炳舒服上不少。
他闭眸享受着关书竹的按揉时,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女子馨香,一瞬间觉得这接连几日批阅奏折、处理事情的辛劳皆都像烟雾一般散开。
想起距离她十五岁的生辰已经很近了,苏炳提了一嘴这事。
“再过半月,便是阿竹你十五岁生辰的日子了。
可有想要届时找孤讨要什么生辰贺礼?”
十五岁这个年龄,在宝桐国有着不一般的含义。
但凡男子和女子成婚,皆都得满足过了十五岁这个前提。
也正因为此,十五岁的生辰日一般都会被大肆操办一番。
若非是苏炳这会儿说起,关书竹还真的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码事在。
思忖了一会儿后,回他:“这次的生辰贺礼可不一般,我等回去了好好想一想,等想好了就告诉太子表哥你。”
苏炳勾唇:“嗯,届时不论你想向孤讨什么礼,孤这处,都会单独给你备上一份让全天下的女子皆十分羡慕的大礼。”
听到这里,关书竹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只能作罢。
......
戚梓墨下了客栈二楼,抵达一楼茶厅内之后,心下的那股郁气非但没有散去,反倒是愈来愈浓。
他满脑子都是关书竹伸手去触碰苏炳唇瓣的那一幕,连这会儿羽问梅同他搭话,他都未注意到。
直到羽问梅又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