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竹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瞧见出现之人是名个子较高,容貌较为清秀的紫裙女人时,有些发愣。
阿景?这是在叫林才景?
林才景一直被依婵用视线锁定着,总不好当作没看见她。
只能在抿唇过后起身,将手里握着的绣花鞋和罗袜交到戚梓墨手里。
做完这些了,才正眼看向依婵:“去那处说吧。”
他和依婵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他不想让关书竹知晓太多。
依婵见他态度淡淡,见到她面上一丝欣喜之意都无,原先较为激动的心情很快淡下了一些。
她抬头去看林才景的背影,对比起当年那个被驱逐出药王谷的小少年,现今来看,他不仅在个头上长高了不少,连性子看起来也比以往沉着冷静了许多。
林才景停在一个满是灌木丛的拐角处,回头去看依婵。
见她一副双眸发红,眸内还带着浓浓的关切之色的模样,到底还是没能忍心做到视若无睹,叹气言道:“好好擦擦泪液吧,我如今离开药王谷后,过的很好。”
依婵之前被戚梓墨坑骗了一番,这会儿根本不信林才景所说,上前了两步,想要伸手去扯林才景的衣袖,却被他不露痕迹地避开。
见此,紫裙女人微僵了下伸出的右手,缓缓将伸出的右手放下,眸内再次蓄起泪液。
“可是阿景,你知晓的,师父当年之所以对你放出那种狠话,也只是希望你能认个错就好。
谁知你会这般硬气,直接赌气离开药王谷。”
本来依婵若是不提及这些往事,林才景倒也还能继续保持冷静。
如今她既是提了,他自是也得说一说。
他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飞流直下的百尺瀑布处,低声轻笑了一下。
“赌气?依婵,你不是我,没有尝到当初那种被所有人背弃的痛苦滋味。
如今自是能轻而易举地来劝我。
当年的旧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便不要再提了。
你当真以为,我会离开药王谷,真的就只是犯了药王谷不能以毒治人的规矩吗?”
依婵带着泪液的眸子内浮现出一抹发懵的神色,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她所问,林才景有那么一瞬,想要将所有的事实都说出来。
可在视线触及到她腰间佩戴的药王谷身份令牌后,最终还是生生忍下。
他走到她身侧,没有再去看她的神情如何,而是清润着声音回她:“没什么,你如今看到我过的好了,应当也算放心了。
不过还是多谢你在我被逐出师门这么多年后,还能依旧记着我。”
依婵见他一副不欲和她多言,打算起身离开的模样,忙转身想要再伸手去触碰他衣袖,却在这时听他言道:“你如今应当是有了身孕吧?若我猜的不错,应当是师兄的?
既是这般,你便更不应该继续在这种阴凉地待着,早些回去吧。”
跟在依婵身侧的婢女实在是看不过林才景这副极为疏离的态度了,语气有些愤愤。
“依景公子,您可知您当年离开之后,小姐等了您多久?
小姐和依凡公子之间的关系,也是在今年开春才确认的,依凡公子他......”
依婵眼见着婢女还要继续往下说,伸手拽了拽婢女衣袖,面色肉眼可见地惨白起来。
“好了,勿要多言了。
既然阿景他......不,既然林公子已经决定忘却掉旧事了,咱们再继续插手的话,也只会招人嫌。”
嘴上虽这么说着,依婵手上却还不忘朝袖口内去掏钱袋子。
她走到林才景身侧,将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他:“不管你在郡主府内过的究竟是好还是坏,每日靠人鼻息过活,总不如自个儿自立门户过活来的舒服。
这些钱财你收下,就当是我作为你曾经的同门,最后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