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贞骑着自行车在前面走着,他骑的很慢,不时会停下来等待韩天三人,韩天走在路上,看着脚下的一条简陋的乡村土路,这路上铺满了黄土,附近可以听到流水声,这里的树林茂密,不过这条通往村里的路是在旷野里。
韩天又看了看身后的大妈二人,她们此时距离有些远,好像是各自生气了,韩天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快到了,你看,那边就是我们村。”这个叫做张利贞的小伙子从自行车上下来,停在一处,回头对着韩天三人说。
韩天和两个大妈闻言抬起了头,注视前方,果然,有一个地方高低错落分布有很多房子,黄泥墙黑瓦房的屋顶都有一块瓦做的“瓦当”,这个东西传说是姜子牙坐的地方,他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没有给自己封神,所以只好待在屋顶上了。
不过,这瓦当的最大作用还是辟邪,这块瓦当下面就是房屋的正梁,梁上一般会有吊着的铜钱和画的八卦,有的正梁和柱子上还要用毛笔画镇宅符,这是大部分地区的习俗。
韩天看到了村庄,他觉得有些安静,村里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但是没有听见声音,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这就有些诡异了。
后边的两个大妈还在慢慢赶路,她们的体力有些不支了,走路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了。
“呜呜”的叫声忽然从远处的树林里传了出来,这声音就像狼嚎,可又像女人在哭泣,幽怨悠长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开来。
“啊”两个原本已经走不动犹如蜗牛在爬的大妈回头看着远处的树林,听着这声音,一时脚步飞快就追上了韩天,三人并排走着。
“该死,快走,太阳要落山了。”此时推着自行车行走在前头的张利贞忽然回头,脸色凝重的看了西边一眼,然后有些懊悔的自言自语。
“你们三个,快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谁喊你们名字都不要答应,快点进村。”张利贞此时距离村口的人家已经不到几十米了,他推着自行车猛然加速,就见一阵白光闪烁,地上出现了一条耀眼的光线,随着张利贞的接触,这光线又慢慢变淡消失了。
太阳已经几乎全要落下山头了,只剩一点红了,漫天的红霞到处都是,光线慢慢暗了,夜晚来临了。
“大妈,快跑啊。”韩天和两个大妈一边一边极速向前方的村子跑去,三人都感觉那从远处林子里发出的呜呜叫声似乎越来越多了,而且哗哗的水声也响了起来,这水声不是流水,而是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这条河里蹿出来了,虽然是枯水期,但水声依旧明显。
两个大妈原本就跑的很快,明显二人是怕了,脸色此时又变得恐惧,她们心里早就叫苦连天了,一边汗水直流一边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韩天也出了汗,不过没有大妈那么厉害,两个大妈痛苦的咬牙坚持着,看着身边的韩天,二人忽然觉得又有了动力。
“奴的夫去了十八载,书不捎来信不还……”一阵凄苦悲凉的秦腔忽然又从林子里传了出来,可以听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声,唱的很好,把王宝钏寒窑苦守十八年的怨和恨都唱了出来,不过在这天刚黑的深山老林里,这种声音无限的令人恐惧和害怕。
凄苦的声音越唱调越高,声音越发低沉缥缈了起来,传到韩天耳边和鬼唱戏差不多,不对,这就是鬼唱戏。
这凄凄切切的声音带着恨意,又唱了一大段,“呜呜”的哭声慢慢变得大声了起来,从远处的树林到这里,起码还有几百米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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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而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韩天觉得这声音就在他的耳朵边嗡嗡作响。
“啊啊”两个大妈凄厉的叫声响起,她们被吓得竟然摔倒在地上,她们赶忙起身,眼神惊恐的看着韩天身后,淑芬大妈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圆,声音嘶哑的一边往村口跑一边小心回头害怕的对韩天说:“身,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