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拧着几大包早餐刚到病房门口,一抬头看到风尘仆仆面色发白眼神锐利的晏厉城从走廊那边过来。
速度极快,如果不是她忽然伸手拦住,估计已经冲进病房里了。
“晏先生,别着急。”
晏厉城冰冷而锋利的眼神如同寒刀一样落到陈丽身上,那森冷的冷意几乎刺破她骨头缝。
陈丽原地打了个寒颤,视线瞥到不远处即将出大厅的张莹和宋晓月两人。
“晏先生,嘤嘤是在演戏。”
晏厉城神色不变:“嘤嘤告诉你的?”
陈丽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但是让我看了她伤口,一点儿没有伤着,包裹得很严实,是假的。”
晏厉城:“……”
晏厉城眼底锋利锋芒敛去,刚才如骤风急雨般锋锐的男人忽然变得平和温润起来。
一开口,嗓音也和平时一样平稳温和。
“这是在钓鱼?”
陈丽:“……”
陈丽默默点头,别的不准备多说,相信等会儿嘤嘤都会告诉晏厉城。
她将早餐递过去:“这是我刚给嘤嘤买回来的早餐。”
晏厉城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推门而入。
陈丽在旁边看着,心底的小人儿忍不住欢呼。
这绝逼是真爱!
想想晏厉城刚才那锋锐如寒刀一样的眼神,她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轻轻搓了搓胳膊。
“就这……那些招惹嘤嘤的混账到底怎么想的?这惹得起?”
这才是一个哥哥啊!
虽然是最重要的情哥哥!
但秦家还有七个哥哥,还有好些个这些年来一起长大的青梅哥哥,再有杀伐决断,冷若寒霜的秦大总裁啊。
手里还剩了一碗热粥和两根油条,陈丽也不想进去当电灯泡,再想到刚从大厅那边离开的张莹和宋晓月,眉梢挑了挑,大步流星往大厅那边走去。
——病房里,秦嘤嘤一再跟饲养员哥哥强调自己没事。
晏厉城捏捏她白嫩嫩的脸蛋儿。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厉城哥哥?”
秦嘤嘤委屈:“没来得及。”
晏厉城追问:“事发时可能来不及,之后呢?”
秦嘤嘤心虚:“一觉睡着了,忘了。”
晏厉城:“……”
秦嘤嘤连忙抱住饲养员哥哥胳膊,眨巴眨巴水润黑亮的葡萄眼,可怜巴巴地瞅着绷着脸的饲养员哥哥。
“厉城哥哥,我到点儿就犯困,昨天晚上还在湖里折腾了那么久,实在太困了,你能原谅我吧?”
秦嘤嘤说了什么晏厉城没注意到,他眼中只有女孩儿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似委屈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黑亮眼神。
像只干了坏事怕被追责的小猫咪,卖萌撒娇装委屈想要蒙混过关。
娇是真的娇,萌也是真的萌,尤其是委屈巴巴看着他的时候,那漂亮的葡萄眼眼尾微微下拉,好像受了天委屈一样。
晏厉城:“……”
晏厉城无奈地轻轻叹口气,然后摸摸她缠着纱布的脑袋。
“把纱布都取了,我看看。”
秦嘤嘤惊讶地看着他:“厉城哥哥,不是都看过了吗?”
晏厉城半眯着眼睛,嗓音低沉悦耳。
“只是看了额头呢。”
秦嘤嘤:“……”
对上饲养员哥哥漆黑深邃的视线,秦嘤嘤忽然有些心虚。
她干巴巴地咳嗽一声,说话开始磕巴。
“那……那个……厉城哥哥,医生说我这个绷带不好……不好缠,没事不要……不要取下来。”
病房里忽然变得格外安静。
安静到秦嘤嘤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心脏狂跳的声音。
对!
是!
她又跟饲养员哥哥撒谎了。
第二次了!
脸颊一点点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