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秦嘤嘤毫不意外听到了那个烦人的声音。
“小嘤嘤，你必须自己睡！”
秦嘤嘤当做没听到，默默地想着为什么这个人类非要一再强调她要自己睡。
抛开胖虎的思维不说，就是按照人类思维，才三岁半还是从外面刚带回家没多久的人类幼崽被大人照看着陪着睡觉也在情理之中。
对方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了会儿。
不到五分钟，又重复一句。
“小嘤嘤，你必须自己睡！”
秦嘤嘤如果问原因，对方会告诉她是因为她是小姑娘，而抱着她的饲养员哥哥是男生。
可大家都是孩子啊。
人类大人的思想果然复杂。
看她作为人类幼崽没觉得和饲养员哥哥一起睡觉有什么不对，才十岁的饲养员哥哥也没觉得有什么。
就这么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强调。
理由呢？
仅仅是因为觉得性别问题？
她可不接受这个理由。
被饲养员哥哥抱着睡多有安全感，完全不用担心各种翻身乱滚后摔在地上磕着脑袋摔着屁股。
饲养员哥哥是她睡觉的安全保障。
分开不可能！
然后她发现只要她不吭声，那声音就五分钟一次重复之前的话，用人类的话来说就像是复读机一样。
秦嘤嘤火大。
“还让不让睡觉了。”
她凶得很。
拧眉龇牙，脸颊肉鼓鼓的，萌的听到动静看向她的晏厉城一脸血。
“小嘤嘤，又做梦了？”
秦嘤嘤郁郁睁开眼，看到饲养员哥哥后委屈地抱着对方的脖子哼哼。
“厉城哥哥，我睡不好！”
晏厉城自然知道她睡不好，她睡觉速度快，之前能一睡十二个多小时，现在睡不到一会儿就开始做梦。
之前还能看到嘴角翘翘，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现在却一直紧紧皱眉，好像总是梦到不好的事。
三岁半的孩子，能梦到什么不好的事？
难道是原生家庭的海难？
这是晏厉城唯一能想到的让小嘤嘤无法好好睡觉的理由。
虽然不想提到小嘤嘤的伤心事，晏厉城还是想要帮她将心结打开，想让她好好休息。
“是想在海里的爸爸妈妈他们了？”
秦嘤嘤点头，又摇头。
她肯定想外婆妈妈他们，可她现在恼火的不是这个。
她睡不好。
为什么睡不好？
她现在又想不起来。
太平洋小奶鲸从没这么恼火过。
睡觉是睡不好了，秦嘤嘤索性一个翻身爬起来。
晏厉城看看时间，距离小班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平时这个时候小嘤嘤绝对还在睡觉。
“不睡了？”
秦嘤嘤困倦地打哈欠，小肉手眼睛，觉得眼睛好难受。
“厉城哥哥，我睡不着。”
晏厉城觉得秦叔叔说的等周末去医院找宋叔叔估计都不行了，计划要提前。
看小嘤嘤也似乎不是因为他猜想的理由睡不着，晏厉城眉头皱起来。
“小嘤嘤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梦吗？”
秦嘤嘤困得直打哈欠：“不记得啦。”
晏厉城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放下手边的高中物理课本，换了儿童画本给小嘤嘤看。
一边看，一边跟小嘤嘤讲。
秦嘤嘤看着画本上那些字，她总觉得她应该认识。
可现在她看着，那些字认识她，她不认识那些字。
她脑中警铃一响，想到了两个字：降智。
“嘤嘤嘤！”
她想起来了。
她脑袋里有个奇奇怪怪的声音，说自己是人，她要是不听对方的话单独睡觉，她就会被降智。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