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燊行没拒绝,每样都先尝一丁点,能接受才继续。
书房里很安静。
傅燊行吃东西的细微声音和食物的清香混在一起,格外安宁平和。
乔夕辰悄悄拿出手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照片里的男人的面容酷帅,气质冷硬,吃相却格外优雅从容,赏心悦目。又因为眼睛被蒙着,多了几分神秘禁欲感。
多看几眼,都会让人生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乔夕辰端着碗盘下楼时,老太太伸长脖子往托盘里看。
三碟两碗。
粥和汤见了底,小吃与清蒸的鱼肉所剩也不多。
虽然份量不多,可几份的量加一起,也不算少。
“都吃了?”
老人家震惊又欣慰,眼眶微微泛红。
这是这几个月来傅燊行吃得最多的一次。
乔夕辰笑笑:“大概是今天这鱼合了傅先生的胃口。”
她端着餐盘进了厨房。
兰姨一边给老太太递帕子一边感慨:“三少的口味一直刁钻,生病后厌食也严重,没想到乔小姐来了没多久,就给他治得死死的,都快赶上过去正常的时候了。”
老太太抹了抹泛湿的眼角:“是啊。”
兰姨无奈地笑着提醒:“您老啊别高兴太早。乔小姐那一手厨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三少的胃这会儿让她给惯坏了,以后什么样的大厨请家里来估计都没法令他满意了。”
老太太得意地笑:“怕什么,乔乔现在是我孙女,她喜欢做吃的,阿行又喜欢吃她做的,正好,多合拍。兄妹俩永远相亲相爱,完配!”
兰姨欲言又止。
很想提醒下老太太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男未婚,女未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还不怕。
怕就怕到时候愿挨的剃头挑子一头热……
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拦不住,又留不下,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晚上。
乔夕辰按时来到傅燊行房间替他针灸按摩。
进屋后才发现屋里的摆设有了变动。
原本靠着挨着浴室墙的床头突然挪了个方向,靠对面去了。
而那面墙,正好是和她房间共用的。
乔夕辰愣了下,玩笑道:“你这摆设一变,我们就共用一堵墙了。睡觉头挨头,晚上你有事时都不用叫,抬手往床头墙上一敲,我立马就可以听到赶来救驾……”
傅燊行面色漠然无波,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却猛地失跳了下。
她发现了什么?!
这是嘚瑟还是暗示?!
男人的薄唇无意识微微抿紧,剑眉也轻轻拧起。
要不是看中这个位置睡觉离她最近,能让他稍微静心安眠点,他死都不会挪这儿来!
然而……
该死的他有点不受控制。
昨晚后半夜崔贤让人给他的床挪了位,原本没有丝毫睡意的他后来竟很沉地睡了一觉……
傅燊行神色冷淡漠然,不接话。
乔夕辰调侃了两句,见他原本便淡漠的脸色冷得跟冰块一样。
她吐了吐舌头,决定还是不要虎嘴撩须。
整个治疗的过程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乔夕辰动作时衣服和身体带动的细微摩擦声。
已经进入六月。
五月温和的热早不知所终,即便屋里冷气恒温,一套折腾下来,乔夕辰仍旧满头大汗。
高高隆起的肚子让弯久了的腰有点吃不消。
她扶着腰站起,不动声色地舒气擦汗。
“怎么?!”
傅燊行察觉她停下,注意力从盲文书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没事。”乔夕辰忙道:“针灸完了,你先缓缓,过几分钟再按摩。”
傅燊行不置可否。
乔夕辰又抹了抹汗,针灸不费力就累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