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傅燊行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默了默:“其实眼睛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不会轻易被表面现象蒙蔽。”
“啧,听你这意思你是被她身上更深层次的品性吸引?!”
老头子治病也不妨碍挖坑:“那丑丫头还说你老实不爱说话。这文绉绉忽悠人的话对着我一个老头子都一套一套的,可以想见,平时正儿八经的时候有多撩!现在的小姑娘谁顶得住?而且……”
老神医冷笑一声:“这么会说,弄得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这话,可见脑子也不是装的豆腐渣!”
傅燊行:“……”
怎么感觉老头子都不像只对有钱人有偏见敌意,他是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有意见?!
屏风只能隔视线,隔不了音。
屏风后的两人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外面的乔夕辰依旧能隐隐绰绰地听到。
糟老头子果然坏得很,老顽童一个!
乔夕辰气呼呼地走过去,故意去扒着屏风探头进去瞪人!
老神医对她的瞪视视而不见。
傅燊行则完全是看不见。
偌大的治疗室里,老神医坐在治疗床边,手里捏着带电的银针时深时浅,一根根不停往傅燊腿上扎。
傅燊行双腿被扎得跟刺猬似的。
乔夕辰看不到傅燊行的表情,但每每老神医落针时,她都能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会备件反射般颤一下。
看来对老神医扎的针有反应!
乔夕辰提着的心微微落地。
总算能还点傅家的人情了。
说来也是傅燊行走运,他三顾茅庐请不到的老神医正好是她认识的师父。
有些缘分,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当年,她为了得到钱老神医的信任可是狠狠吃了一番苦头的。
得到的益处于她而言犹如鸡肋,但她积累起来的情谊却是真真实实帮她还了欠傅燊行的一部分恩情。
也不亏!
乔夕辰恍神地想着,老神医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屏风处趴着的小丫头,老爷子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两人走出屋子。
乔夕辰忙问:“怎么样,能治吧?”
老神医敛起了老顽皮的神色:“眼睛的问题不大,针灸半个来月就可以回去等身体自动修复,用不了多久视力会恢复。但他那腿……”
乔夕辰刚松口气,又紧张起来:“很严重?”
老神医瞥了她一眼:“老头子我出手,什么时候有过大问题?”
乔夕辰不满地蹙了蹙眉,又松开:“那您还这神色?根本就是故意让人紧张误会的嘛。”
老神医似笑非笑:“他是你什么人呐,你紧张?”
乔夕辰愣了瞬,眉眼低敛:“恩人,老板,以后还会是合作伙伴!所以,他腿到底怎么样?”
“死不了,按摩配合针灸,半年的时间肯定会有知觉!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吧。”
“半年?”
乔夕辰下意识抚了下已经有了弧度的小腹:“师父,您这意思这意思是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半年?”
老爷子不高兴了:“让你们住这里委屈你们了?还是说你不想给老头子我做饭吃?!”
老神医一辈子大风大浪,见惯生死,唯独看不破口腹之欲。
“当然不是!”
乔夕辰机灵地眨了下眼,求生欲很强:“我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人家傅先生在这里怕是住不习惯。”
“哼!”老神医哼了声:“命重要还是享受重要?”
乔夕辰不语。
老神医突然眯眼打量她,笑得八卦兮兮:“刚才我们的话你听到了吧?这小伙子不错!”
乔夕辰微愣:“师父,您快别乱开玩笑了。针灸完了吗?那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