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取了你弟弟那场病的病历,高烧一直不退确实会烧坏脑子。但你弟弟当时是车祸,虽然受伤重,可炎症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按理说,高烧都不可能发生。再结合他当时的病程,不可能用那类含有伤害神经成分的药。在病例档案里,我也没有看到那类药的用药记录……”
医生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乔夕辰脑子被冲击得空白一片。
“怎么会是药物呢?”
她强压着震惊,抓住医生问:“这段时间我家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我母亲受刺激有可能,但她是个理智的女人,即便受不了,最多也就吃两片安眠药助眠,怎么会吃到您说的那类药成分……”
医生叹气。
豪门是非多,果然如此。
他把检查报告直接拿给乔夕辰:“两位病人的问题都是药物造成的神经受损。刚才会诊时,神经科专家也来了,他们得出的结论与检查结果一致,确定是同一类药物造成的。”
同一类药……
也就说,背后黑手还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乔夕辰紧紧攥住检查报告。
薄薄的纸页在她掌心变了形。
弟弟当年车祸严重,那时候他们全家没有一个人多想,以为那就是场意外,想着能救回命已经是幸运。
哪曾想……
事过多年,母亲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乔夕辰手背泛起青筋,牙齿生生咬破下唇,嘴里血腥味弥散。
真的可恶极!
原来乔梁从那么早就在预谋了!
乔夕辰用仅剩的理智压下恨怒,红着眼睛问医生:“有没有办法治愈?”
医生神色凝重地皱眉:“我们现在只给你母亲和弟弟做了初步检查,现在不敢给你太确定的结论。我建议你等他们情绪稳定后,转去专科医院做针对性治疗。”
乔夕辰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拿出手机,对着一个号码犹豫良久才拨了出去。
“童童,是我,夕辰。”
“乔乔?你在哪?你出来了?”电话里传出诧异的声音。
“嗯。暂时出来。”乔夕辰点了点头:“童童,我有事需要你帮个忙,能不能现在来市医院一趟?”
……
半小时后。
一个剪着利落短发,鼻梁上架着副精致银框眼镜的女人出现在乔夕辰面前。
她把手里的电脑包往旁边一扔,恨铁不成钢地逮住乔夕辰的脸就使劲捏了捏。
高兴又气恼:“能耐了啊妞,出来了也不告诉我?”
松开手,看着乔夕辰脸上被捏出的红印,她又心疼地柔了柔:“哎呀红了,痛吗?实在是你太让我生气了。快说,什么时候出来的?”
女人叫童言,在一家老牌杂志社当编辑,是乔夕辰唯一敢交心的闺蜜。
“找你过来不就是来告诉你的么。”
乔夕辰拽下好友的手:“这件事等下细说,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一些高护么,能帮我找到两个靠谱的吗?”
童言皱了下眉:“什么时候要?”
“现在。”
乔夕辰拉着童言在走廊的休息椅里坐下,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件不漏地告诉了她。
……
夜。
傅公馆。
乔夕辰端着一块做得晶莹剔透的糕点来到傅燊行房外,敲了敲门。
“进。”
乔夕辰应声进屋。
“傅先生,我做了宵夜。”
已经洗漱过的傅燊行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衣,正靠在床头摸读着盲文书。
听到乔夕辰的话,摸着书页的修长指尖一顿:“不是说过让你今天一整天都别来烦我?”
冷峻的脸上满都是嫌弃。
乔夕辰无语。
若不是看他帮了她大忙的份上,她怎么可能放心把妈妈和弟弟交给高护后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