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枧听完眸光一闪，“是个老先生啊？”
“对啊，我刚回来，他就坐在这个台阶上，看到我就说让我请老板过来，我说我就是，他还羞辱了我一顿，还说我贼眉鼠眼，哼，云小姐，他还说了，他今天要算命，如果算不准，就把我们店砸了，让我们从云塔胡同滚出去。”
云枧笑了笑，“够嚣张啊，行吧，先去会一会这位暴躁老先生。”
两人走进屋里，那位老先生头发花白，手里还拄着拐杖，带着眼镜，看到云枧时，眯了眯眼睛。
“小丫头就是算命馆的老板？你会算命？”
云枧走过去，坐在老先生对面，“老先生慧眼如炬，我的确会算命。”
“那你算一算，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云枧含笑看着他，“老先生幼年时丧父，由母亲拉扯长大，到了十七岁，母亲病逝，你被一商户看中，商户家中有一个女儿，样貌丑陋肥胖，性格倒是温柔且善良，你别无选择，除了一丝才华和一副皮囊，再无其他傍身本领，为此，你忍辱负重，做了上门女婿，婚后，夫人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你的帮衬下，妻家越发富裕，你的地位开始上升。”
云枧说了一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而对面的老先生，眼里满是震惊，云枧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本是读书人，自然看不上妻子，在你心里，她是你的污点，赘婿的名头，一辈子刻在你的头上，没办法抹去，你和她的丫鬟暗通款曲，很快，丫鬟有了身孕，事情败露，你下药毒死了老丈人和妻子，从此以后，坐上了当家人的位置，丫鬟被你提为正妻，他生了个儿子，你宠爱至极，至于原配留下来的两儿一女，在你眼里，宛如垃圾。”
“自古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你的命很长，但是从三十五岁开始，你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小儿子嚣张跋扈，吃喝嫖赌样样行，大儿子和二儿子在你的压迫之下，却越发聪明能干，后来，大儿子知道你做的恶事，在你面前，毒死了那丫鬟和小儿子，你恨极了，但是参天大树已经长成，你成了失败者，你被轰出家门。”
云枧一脸笑容，但是老先生却背脊发凉，这是隐藏几十年的腌臜之事，一个年轻的算命先生，居然一丝不差说了出来。
“女儿心存不忍，给你住处，供你吃喝，你总算还有一处栖息之地，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大儿子和二儿子因为一场事故丧生，两个儿子已经结婚，留下妻子和一个儿子，二儿子有一个女儿。你用尽手段回到家中，将女儿嫁出去，又从软弱的大儿媳手里抢过权利，二儿媳因为丈夫出事，郁郁而终，那个家，居然又回到你的手里。”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云枧笑了笑，“我这双眼睛，不仅可以看生死，还能看一个人肮脏的过去。”
肮脏的过去！
这几个字，仿佛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本来想好好培养孙子，但是这时，你遇到了一个人，他给了你一颗药，你的身体又好转了。你马不停蹄找了好几个女人，随后生了好几个儿子，你那个孙子的处境，越发艰难。”
“他恨你，但是他那时不满十岁，和你作对，如同以卵击石，他卧薪尝胆，再一次拿到了当家权，而你的几个儿子接连惨死，你和孙子撕破脸，却被他囚禁，如今你能出来，是因为你对外装作老年痴呆，我说的对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枧笑了笑，“不才不过是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你要算什么？寿命？还是你们家未来的运势？还是你的下场？”
云枧每说一句话，老先生脸色难看一份。
“你颇有手段，如果你能帮我摆杀阵，成功后，我可以给你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