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枧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会向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她说,这高墙深院,只信得过云枧,随后,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
余竞尧,云枧记得这个名字。
“多年不见,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云枧,我想见他一面,就一面。”
云枧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看着满眼祈求和哀伤的老夫人,也无法拒绝。
翌日,她让初夏开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云塔胡同,一百六十七号。
胡同云枧,云枧也来过不下十次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一百六十七号,有老夫人的故人。
云枧能猜到一些,只是老夫人不说,作为晚辈,云枧不会主动提及,她这个人,素来没什么好奇心。
“小姐,这里好像没有人住啊,院子里都是杂草,你看那边,墙都塌了。”
云塔胡同是北江的老住宅区,这边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北江的原住民,他们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崛起,却被这座城市渐渐遗忘在这里。
云塔胡同里面,有一栋古建筑,算是文物,连带这一片,都成了保护区,为了保护文物建筑,周围几公里的建筑群都要保留,破破旧旧的胡同,成了一道风景线,却也成了“贫民区。”
“初夏,去问一下,这家人现在搬到了什么地方。”
初夏点头,去敲了隔壁的门。
而这时,一个提着行李箱的老人来到一百六十七号,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吹掉铁门上的灰尘,将钥匙插进孔里,却发现钥匙完全转不动。
“您是余竞尧老先生吗?”云枧走过去,温声询问道。
“你是?”老人这才发现云枧,他有些清瘦,背脊却挺得板正,眼睛并不浑浊,反而透着一股清正。
“您好,我叫云枧,阮慈是我的外婆。”
他在听到阮慈这个名字时眼睛突然睁大,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云枧。
“你找我,有事吗?”
云枧看了眼里面,“我想,我们应该先进去,刚好能帮你收拾院子,如何?”
余竞尧看了云枧许久,有些难为情,“里面又脏又乱,而且,大门的锁好像坏了,开不了门。”
云枧笑了笑,“我来帮您。”
云枧伸手,一把拽到生锈的锁,看着有些呆滞的余竞尧,云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力道没掌握好,不过可以进去了,您请。”
恰好这时,初夏回来了,她脑瓜子聪明,不需要云枧点拨,就率先进去院子给老人开路。
看着里面比人还高的杂草,云枧拿出手机,给陈胖子发了条信息。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们先去外面等我一会,我先收拾一下。”余竞尧现在已经彻底回过神,他虽然年老,但是骨子里的温润儒雅依旧如初,将袖子挽起就要收拾,云枧笑着制止他。
“您稍等,我已经请人过来收拾了,我看您腰不好,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余竞尧还来不及多问,陈胖子就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张灼,和一大帮半大小孩,看着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镰刀锄头簸箕,云枧一声开工,所有人都进来开干。
余竞尧看着这场景,一直接看傻了。
“小姐,还是你厉害,一声令下就请来这么多娃娃兵。”
云枧笑了笑,“去买两箱水和零食。”初夏走后,云枧来到张灼旁边,拿起他多余的镰刀,也加入他们。
“他们···”
“他们都是云塔胡同的邻居,您回家,咱们哪有不过来帮忙的道理。”云枧说完,陈胖子接上话茬,“是啊,听云小姐说云塔胡同来了个新邻居,咱们当然都要过来帮忙了,不过老先生,只有小孩,您别嫌弃,大人们工作去了,老人们这会儿都在公园晒太阳呢。”
余竞尧急忙摆手,“哪能嫌弃,我得感谢你们,多年未归,我没想到院子已经废弃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