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把韩行矜放到自己车上,无视霍骁要上车的意图,自己上车之后直接招呼周山赶紧走。
车子刚启动,靳屿就把挡板升了起来,把韩行矜拉到自己怀里。
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韩行矜觉得脑袋很沉,眼皮也很沉, 韩行矜闭着眼睛靠在靳屿肩窝,“有点困。”
“那就靠着我睡会。”
“不要,我怕我睡醒了你又忙去了。”
靳屿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韩行矜的背,“不会,我会等你醒了再走。”
韩行矜嘟囔着,“好哦, 那到酒店了你一定要叫我啊。”
靳屿轻声应下,“嗯。”
韩行矜感受到靠着的胸腔传来的震动,踏实又安心。
一路畅通回到酒店, 私人医生已经在酒店等着了,靳屿上车前给了周山一个眼神,周山就立马联系了医疗车。
为了避免造成恐慌,医生们没有下车,更没有上楼,而是等靳屿来了才跟着上楼。
尽管靳屿在路上已经提前给霍晋东打了电话,韩美谊也有心理准备了,但看到眼前这个阵仗还是惊吓不小。
“怎么回事?小矜怎么了?”韩美谊一叠声地问。
靳屿抱着韩行矜,径直把人送到了卧室,安顿好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医护人员才说:“车上还在和我说话,说是困了,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说完还把韩行矜已经凝固的指尖指给医生看,“在金属边划破的,处理一下。”
伤口不大,但是凝固的血渍几乎覆盖了整个指头,乍一看有点吓人。
霍骁没有跟着到韩行矜房间去,而是独自一人在客厅, 头皮都快挠破了, 依然一脑袋问号。
刚把过氧化氢水涂在手指上,韩行矜就醒了。
看着身边围了那么多人,尽管又累又困,还是挣扎着要做起来,靳屿赶紧去扶人。
“你要干什么?”
韩美谊见韩行矜心了,高悬的心放下来一大半,但还是把人按回床上,“快躺着,让医生给你看看。”
韩行矜扯出一个笑,“妈,没事的,就是有点累,我睡一觉就好了。”
靳屿适时出声打断两个人,“先把手指头处理一下。”
韩行矜把手往外伸了伸,“这伤口消消毒就好了。”
最后韩行矜拗不过,还是被按着做了一个简单地检查,没什么问题, 就让她好好休息。
韩行矜重新睡下, 韩美谊问靳屿:“事情有头绪了吗?”
靳屿应声,“小矜帮我们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那就好。”韩美谊又问,“着急回去吗?”
靳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刚刚再来的路上郭教授也发了消息说,他把相关的情况已经和专案组的人说过了。
“研究院那么暂时不用过去,等天亮了再说。”
“那……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靳屿想了想,除了临时爽约之外的抱歉就只有和韩行矜的事需要和他们说一下,当时是韩行矜想暂时先不要和家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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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靳屿把袖口往下拉,遮住手表。
韩美谊一挑眉,这是要长谈的意思?
韩美谊让助理们先去休息,叫来霍晋东,接下来什么都不说,整暇以待。
靳屿清了清嗓,虽然在自己的计划里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但,现在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姨妈、叔叔,我请求你们能同意我追求小矜。”靳屿郑重地说。
韩美谊愣了一下,靳屿还小的时候,他妈妈还在世的时候,靳屿会叫自己姨妈,时隔多年,后来秀雅去世了,靳屿到国外住在自己家,也经常只是叫自己阿姨。
韩美谊瞬间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和靳屿妈妈尽管生活艰难,可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