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把办公室里里外外的人都吓一跳,韩行矜还看到有几块碎屑飞了起来,幸好靳屿给了个午睡毯档了一下。
也说不好是因为韩行矜用力过大还是真的盒子威力大。
韩行矜慢慢把毯子挪开,也幸好把盒子挪到了袋子里,在袋子口戳开的,要不然着飞出来的碎屑只怕更多。
盒子里有一张黄纸,还有一截灰白的骨头。
韩行矜还是不让其他人碰,两只手拿着筷子把黄纸打开,上面写了一个日期,1949.xx.xx。
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国人对1949这个年份总是比较敏感的,韩行矜极力回忆那个日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想不起来还让靳屿帮她想。
结果韩行矜刚把日期报出来,李虹光说:“那是先母生日。”
“啊?”韩行矜很意外,居然会是李教授母亲的生日,那……那截灰白色的东西……
韩行矜把靳屿喊到旁边,指着白色的东西凑近靳屿,声若蚊蝇,“你看像不像骨头?”
如果李虹光不说那个日期是他母亲的生日,韩行矜只会觉得那是个什么法器,可他一说,韩行矜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靳屿是学生命科学的,虽然对人体不像临床医学的那么熟悉,但基本的人体构造也是学过的。
韩行矜一说,靳屿脑子里飞快出现了人体206块骨头的形状,如果这块骨头是完整的,不同从大骨上削下来的,十有八九是手指骨。
靳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韩行矜了,韩行矜知道有这么个下煞的方法。
问李虹光,“请问你母亲是土葬的吗?”
李虹光点头,“前些年我们老家还没有彻底实施火葬的,老人要求土葬,就葬在了老家的山上。”
“你还记得棺木是什么木材吗?”
“杉木,便宜还坚硬。“
韩行矜从地上的碎屑拿起一块,因为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东西,又经过了那么多年,以韩行矜的本事是不太能分辨了。
韩行矜忧心该不该和李虹光说自己的猜测。
毕竟对方的行为已经算是掘人祖坟了,而且,能让李虹光情绪那么失控,可见和母亲的关系亲厚,要是知道了,韩行矜怕李虹光再次失控自己被打。
韩行矜扭头看靳屿,嘟了嘟嘴,“要不要说啊。”
韩行矜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还能冲靳屿撒娇。
靳屿让韩行矜先把东西收到袋子里。
“这盆花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李虹光皱眉想了想,“不记得了,假期还是刚开学。”
其实这也查不出什么来,绿化公司每个季度都会来换一次花草,经手的人和环节都太多了。
“这东西要尽快处理。”韩行矜提醒靳屿,别浪费时间。
靳屿先给了中年人一个眼色,然后对韩行矜说:“你快装起来。”
说完又说:“来,我们到沙发这边坐下慢慢说。”
在坐的时候,靳屿和中年人两个人下意识把最靠墙角的位置留给了李虹光。
韩行矜把盒子装到了袋子里,又把溅出来的木屑捡进去。
把口封好放到一边,坐到靳屿身边。
“李教授,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觉得有必要告知。”
“这段时间你情绪波动较大是人有心为之,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刚刚我们看到的盒子可能是从令慈棺木上拆下来的木头做的,至于灰白色的东西,可能是令慈的手指骨。”
韩行矜话音一落,李虹光悲怆地重复了一遍,满脸不可置信,“我母亲的棺木和手指骨?”
“这……我没有实地考察过,但我知道一个下煞的法子是这样的,东西和作用都都对上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韩行矜能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毕竟日期是李虹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