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白了。我邀请他休息休息，他竟然连夜跑了，可能他也尽全力了。”
白曌不知道，纵然偶然间习得了神秘的咒杀之术，蚩九蛮每次使用都会依据咒杀对象损失大把的生命力。
本来他打算弄死一个，就赶紧收手。
可是一番游历，看到了人族的艰难，该死的正义感爆发，几乎耗尽了生命力才成功咒死两个耶古斯星人。
连夜逃跑，是怕白曌伤怀人生短暂，将来行事少了杀伐。
这一去，竟是永别。
方砚回忆着蚩九蛮大叔和自己酒肉对饮的情形，心中有感：“蚩九蛮大叔什么时候走的？还是骑得豹子？”
“怎么，你要去送？怕是晚了！那蛮子走了有五六个小时了。”
“白曌，你这里最好的酒给我两瓶，还有最好的肉！”
很快星空带着酒肉过来了，方砚打包好，就要往外走。
看着雅典娜星眸中的欲言又止，方砚握了握雅典娜的手，微笑道：“不放心？”
雅典娜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和我一起去！”
方砚牵着雅典娜的手，两人瞬间消失了。
土遁，他已经炉火纯青了。
白曌看着二人离开的空地久久的发呆。
大凤拉着白曌的衣角：“白姐姐，你是注定成为女帝的人哦……，我大凤说的！”
看着眼前小丫头一副傲娇的模样，白曌笑着揉了揉大凤的脑袋，没有说话。
星空则悄咪咪的离开了。
她现在有些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了，可惜日常接触的男人太少，正谋划着等有了身体，踅摸几个涨涨经验。
方砚裹着雅典娜一路土里潜行，只漏出一个脑袋，观察着外界的情况。
耶古斯星人的航舰骤然被毁，瞬间解除了对人类中意志薄弱之人的控制，无数狂徒从狂乱混乱中走了出来，有的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有的却已经在追悔莫及中自杀了。
“方砚，前方那个是不是蚩九蛮蚩伯伯？”
雅典娜指着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的身影说道。
方砚定睛一看，从前的蚩九蛮精神矍铄，气势逼人。
而此时眼前的老人却是一个行将朽木，风烛残年的老人。
唯有那污迹斑斑的兽皮，暴露了眼前之人真正的身份。
“蚩大爷！”
方砚轻轻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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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对方毫无反应。
等方砚杵到对方面前扯着嗓门大喊道：“蚩大爷！”
那老人浑浊的眼睛才缓缓的转了过来，看到方砚，眼睛一亮，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现在已经失聪了。
咧嘴一笑，原本一口坚固锋锐的牙齿也已经大部分脱落，只剩下一两个守着大门，看起来格外搞笑。
方砚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而雅典娜早已经开始轻轻的啜泣了，看见这个老人家，她就想起了自己师父，一样的豁达，一样的心善。
“方小子？你……去……过九黎寨了？打……听到蚩雨了？”
方砚重重的点了点头。
蚩九蛮神情落寞，艰难的说道：“这是你的……小女友吗？很好，很好，离……九黎寨远一些……，圣女……不……简单。”
方砚点了点头，看来蚩九蛮也知道一些圣女的神秘，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详细给自己说明。
方砚从包里拿出好酒好肉递到蚩九蛮面前：“蚩大爷，咱爷俩再吃喝一顿。”
蚩九蛮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将肉推了回去，酒倒是没有拒绝，接了过来，灌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蚩九蛮说话终于有了些中气。
“本来我是打算咒死一个拉倒，还能再苟个二三十年，享受享受人生。可是方小子，我看到这些村庄，那些荒野，无数狂徒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