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几个农人的呼喊,蔡全无和马强寻声望去。骄阳映照之下,半里地之外的田地里,七八个农人围在一起七手八脚的忙活着,中间好像是躺着一个人。
蔡全无让队伍停下,要去看个究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自己现在是宿太尉的督办,还有那么一点的责任在身,岂能坐视不理。
田里的禾苗已经有一尺多高,看着新长出的禾苗,实在是不忍践踏,两个人下马跑了过去。
来到近前,只见一个穿着短褂,挽着裤腿的中年人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的躺在地上,手脚不时的抽搐着,旁边放着他的斗笠。
一个老者坐在地上,用自己的双腿垫着昏倒的中年人的脑袋,其他人用斗笠和外衣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凉棚遮阳,一个形如李逵的黑汉子拿着个大斗笠在给中年人扇风。
坐在地上的老者慈眉善目看似有些经验,给那中年汉子捶打前心拍打后背,一会喂水,一会掐人中,好一通忙活。
只是中年汉子不知得了什么病症,只是从喉咙里“哼”了两声,依然不见醒转。
“奶奶的!出什么事了?”马强粗声粗气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衙门收租的。他说话气粗,好端端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变味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个体格健壮不停地扇风的黑汉看了马强一眼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是过路的,听到你们呼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马强撇着嘴刚想报出名号,被蔡全无抢先说道。
“这位是我们县太•••”黑汉刚刚说出半句话被地上的老者一拉衣袖制止住了。
“我们这个人现在是昏迷不醒啊!不知道是啥情况?大概是中暑了吧!”老者接着说道。
“你们会不会医术?不会别掺和,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黑汉看着蔡全无、马强质问道。
在黑汉眼中马强五大三粗的就是个看家护院的,蔡全无一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这主仆二人八成是赶考的举子,哪里会什么医术啊!
“黑汉子,怎么说话呢?把不会两个字去掉,我这位大哥可是神医的传人。”马强把声音拔高了一截瞪着黑汉说道。
马强打架从没输过,就算是说话也要站在上风头先声夺人。
蔡全无从黑汉的口中听出来昏倒的中年人也是个人物,只是蔡全无并不关心这些,不管是谁也得救啊!他抬起中年人的右手把起脉来。
片刻,又拿起中年人的左手,把了把脉,这才放下心来,中年汉子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长时间的辛劳致使气血不足心火旺盛,再加上天气干燥让人着急上火,急火攻心气堵咽喉导致的气蹶。
换成现代西医就是有点重度低血糖,再加上几天吃饭不规律导致的休克。
想必这中年汉子是几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有点严重体力透支了,人体进入自我保护状态,因此掐人中也无法醒来。
蔡全无掏出银针在中年人的左右手食指指尖一扎,几滴血珠滚落,中年人全身一哆嗦立刻醒了过来。
“多谢侠士••••••,是你!”中年汉子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用衣襟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起身就要给蔡全无表达谢意,只是刚说了半句话就是一愣,显然他认识蔡全无。
“是你!”蔡全无也认出了这个中年汉子。
“这不是堂堂的崞阳县令简德宽简大老爷吗?县太爷今天不坐堂,怎么有心思来这里种地玩了?”蔡全无用略微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他本来就对这些当官的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在代州元帅府和简德宽更是发生过直接冲突,因此更不待见他。
“你是干什么的?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种地玩啊?”旁边的黑汉见蔡全无这样质问简德宽,不由得恼怒起来。
“黑都头,不得无礼!”简德宽急忙制止了黑汉,继而又对蔡全无说道:“蔡英雄说笑了。我简德宽以前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