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来到两匹马的尸体前,这两匹马已经被剥的只剩下两张皮。
他拿起一只马蹄子翻过来看了看马掌,这是一般的马掌,他和时迁丢的那两匹马是军马,马蹄子上都有编号的。
“小子快说,这两匹马是哪里来的?”蔡全无现在也蒙了,对方承认了偷马之事,但偷的马却不是自己的,为了弄清楚来龙去没,他一脚踩在那个领头的年轻的身上问道。
“怎么?你们不是马强派来的吗?”那年轻人有点诧异。
“马强是谁?你们又是谁?”蔡全无问道。
“这位好汉,小人叫段景柱,江湖上有个小小的称号叫锦毛犬。小人是河北涿州人氏,从祖上开始世代以贩马为生。自打去年开始,这塞北开始变的不太平了,小人因此折了本钱,只得投奔我舅父。可是年前舅父家被辽兵抢掠一空,小人和舅父一家人只得流浪至此,今天早上我们碰到两匹马,我一看就是两匹好马,因此捉了想用这两匹马和当地的富户马强换点粮食。”
“可是这马强确实强梁,收了我们的马却不给粮食,我一气之下又偷了他两匹犁地拉车的笨马宰了来吃。两位找来之时,我只当是马强派来的人,才故意不予理睬。既然二位不是马强的人,我也就不怕了。”段景柱一五一十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实话告诉你!今天早上你们捉的那两匹马是我们的!你是贩马的,应该知道那两匹马是军马,所以你不敢留下更不敢杀了吃肉才会送给那马强换些吃食吧?”时迁看着段景柱笑眯眯的说道。
“小的确实不敢私自留下那两匹马才送与马强换些吃食,只是马强收了马匹却没给我们粮食!我们真不知道那军马是二位的,要知道是你们的打死我也不敢捉啊!”段景柱一看蔡全无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索性就没有隐瞒的和盘托出。
“你们也是被难之人,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我们的事就此了结。”蔡全无本来也没抱希望找回那两匹马,何况这是段景柱等人逃难之中为填饱肚皮的无奈之举,又怎好深究呢?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将来段景柱好歹也是梁山的人。
“嘿嘿!其实那两匹马也不是我们的!”时迁一下就把底露了出来。
“不是你们的?你们不是军爷吗?”段景柱看着时迁。
“嘿嘿!是我们••••••”
“是我们捡的!”蔡全无怕时迁说漏了嘴,急忙插嘴道。
“对!捡的,捡的!”时迁也急忙补充道。
“多谢两位既往不咎!两位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马肉吧!”段景柱客气道。
蔡全无本不想吃马肉,奈何肚子一天没吃饭了,也就同意了。时迁倒无所谓,他什么都吃过。段景柱把饿昏的几个人唤醒了,给灌了几口肉汤。
这些人喝了热汤顿时精神了许多。
接着开始分发马肉,大有大分,小有小分,每个人总算饱吃了一顿。
那个二牛是段景柱的表兄弟,力气大,饭量也大,这一顿饭吃了五斤马肉又喝了两碗汤才勉强吃饱。
本以为饥饿的人吃了肉会马上有精神,谁知吃饱之后身体一时难以消化,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像吃饱了的蛇一样,更加懒洋洋的消化起来,看来吃肉也累人啊。
大家正在休息之时,从远处气势汹汹的来了一伙人,领头的一匹马上坐着个大胖子,身高足有八尺,三十多岁,头戴员外巾,身穿员外氅,浓眉大眼阔口裂塞,长相豪放之中带着几分凶恶,他就是马强。
后面几十个庄客各拿刀枪棍棒,边走边往这边指指点点。
“妈的!这帮穷鬼在这里乐呵呢?!”马强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话。
“滚起来!快他妈的起来!你们偷了我们老爷的马,这回看你们往哪里跑!”打手们吆三喝四的一阵嚷嚷。
“马大爷,这是咱的那两匹马的马蹄子,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