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饭碗。这筏子客虽说是个苦差事,可也是个日进斗金的营生,那能轻易的让人吗?”
“于是就和那伙山西人争斗起来。没想到那伙山西人不好惹,领头的叫什么卞祥,这人厉害的邪乎,接连打伤筏子客十几个身手了得的头目,这不今天筏子客的大当家的安天印要亲自会斗那个卞祥。要是安天印赢了,今天咱们还能过河,要是输了那就的在这渡口过夜了。”老头说的唾沫星子乱飞还没忘记啃他的黄瓜。
蔡全无一听心里就是一惊,那卞祥可是后面河北田虎的手下大将,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这筏子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手下,此事不能坐视不理。
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安天印要是受了伤可是对西北绿林总盟不利啊,最起码这名声丢不起。此事一定要管上一管。
想到这里,蔡全无急忙问道:“老伯,请问他们约在哪里比试?”
“就在金沙滩,沿着河边往上走五里地就到。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热闹的好,这几百号人械斗,刀枪无眼,要是伤着那就不值当了。我们村的二狗子去看热闹,结果被打折了一条腿,到现在还没下床呢?”老头吃完最后一口黄瓜说道。
“多谢老人家!”蔡全无向老者身施一礼转身对时迁说道:“时大哥,咱们走!”
“多谢老爷子指点!”时迁也对老头一抱拳跟着蔡全无就走。
“多懂礼貌的两个后生娃啊!但愿老天保佑他两个!”老者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说道。
他两个延着老者所指的方向奔去,五里地眨眼就到。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山坡,还没见到人就就听见杀声震天。
蔡全无和时迁快步走上山坡,下面是一马平川的沙土地,不远处有两伙人正在摇旗呐喊,正中间两个汉子正在打斗。
这山坡草木还挺茂盛,蔡全无仔细一瞧在草丛中、树杈上藏了大概有个几十号人,都在看热闹。
他心里一阵无奈的苦笑,哪朝哪代都少不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看来是有热闹不看罪加一等啊。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蔡全无和时迁也是看热闹的,连忙招手示意他们藏起来,别被发现了。蔡全无置之一笑,大步流星走下山坡向那战场走去,时迁在后面溜溜的跟着。
“蔡兄弟,我咋感觉你现在气场好强大啊!说话办事全然不是几个月前的样子,仿佛长了瘆人毛,别人都不敢和你大声说话了。”时迁在后面叨咕着。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这可能就是别人所说的成熟吧,毕竟咱现在也是个老江湖了。”蔡全无说道。
实际上他心里明白,这是盟主光环的作用。他现在一句话就能调动西北绿林人马,又与老种经略相公和河西王折可适关系密切,在西北江湖地位非常高又岂能是刚来的时候的自己所能比的。
在平凡的一个人,一旦当上大官或者有了很高的社会地位,就会产生光环效应,这个光环能够显著的提升自己的一言一行,本来很普通的一句话现在说出来可能就是经典了。
现在蔡全无当上了西北绿林总盟盟主,一呼百诺,这光环自然而然的起到了增加气场的作用。所以说人都想当官呢,都想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呢,因为那样说话就比一般平头百姓管用。闲话少说,书归正文。
只见金沙滩上,两伙人都在为自己的老大加油助威。一伙人清一色的白羊肚手巾包头,上身穿着羊皮坎肩,腰扎红裤带,又黑又肥的裤子往下垂着,用布条子打着裹腿,一看就是筏子客的打扮。
另一伙人穿着也就不那么讲究了,有穿粗布大褂的,上面全是补丁和窟窿,用麻绳缠着腰;有的穿着破棉袄,露着黑黑的棉絮子,用多少年没洗过的抹布一样的满是油泥的布条子勉着腰;有的还穿着单衣。这些人面色憔悴,和花子队差不多,一看就是日子不得过出来逃荒的。
两支队伍中间的空地上两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