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我没犯法!”蔡全无心里已经明白是什么事情了,但是本能的还是要喊一喊,虽然他明白这是徒劳的。
“官人抓差办案!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跟我们去趟开封府吧!”那帮人都是老手,不由分说押着蔡全无就走。
这一折腾,惊动了街坊四邻和行人,他们像看戏一样,左手拿着西瓜,右手对着蔡全无指指点点。
“那不是醉仙居的掌柜的吗?他怎么被人抓起来了。”
“不清楚,蔡掌柜为人不错,肯定是受了不白之冤。”
“知人知面不知心,肯定是干了坏事才被抓的。”
蔡全无没心思听那些吃瓜群众的议论,他心里好似油烹一样难熬:自己一片好心,到最后落了个打官司,怎么向师父、师兄交代啊!我还是短练啊,让这么个不起眼的人一个苦肉计加一个激将法就把我给套进去了,唉!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啊!一片好心换了个驴肝肺,呸!不说驴了,说驴就来气。
时迁啊时迁!你可把我害苦喽!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就是一头驴嘛!能怎么的?大不了陪苦主一笔银子,让苦主撤诉,不就没事了。
蔡全无正胡思乱想之际,猛听的一阵鼓响,开封府大堂到了。
说到开封府大堂,蔡全无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倒座南衙开封府大宋百姓谁不知道?不过知道归知道,能不来还是不要来的好!到了这里都是打官司的。虽说中学时期去过派出所,可那好歹是人民警察机构,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衙门,这些人可没有人民警察那么客气。
鼓响之后,蔡全无被带了进去,奇怪的是没上大堂,而是穿过大堂来到了二堂。二堂比大堂要小得多,但是也比普通县衙大堂宽敞,身穿皂色工服的八班衙役已经站立的两旁,明镜高悬的大匾下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皂袍,头戴燕翅乌纱,两旁摆着几张小桌子,坐着几个师爷、孔目。那位大老爷是开封府府尹滕大人,蔡全无在大街上见过几次,只是二堂是重大案件时候才用,就一头驴不至于这么大阵势吧。只是不容他多想就被推进了二堂。“威—武—”,衙役们喊起了堂威,蔡全无不情愿的被人摁跪在地上,这是规矩,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的趴着。
“堂下何人?”滕府尹双眼微眯问道。
“草民蔡全无。”蔡全无不情愿的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作何职业?”滕府尹继续问道。
“小人西门大街醉仙居的掌柜的。”蔡全无说道。
“大胆蔡全无,你可知罪?”滕府尹口气一变大声喝问道。
“小人知罪,小人帮朋友卖了一头驴,这头驴可能是被偷来的。”蔡全无明白,按惯例如果说自己没罪,肯定会被大刑伺候,光棍不吃眼前亏,先承认了再说。
“一头驴,说的轻巧,那是献给当今圣上的祥瑞。你给卖了,你可知私卖朝廷供奉可是重罪啊!”滕府尹说到“圣上”二字时,双手抱拳向左前方拱了拱。
“大人不就是一头驴吗?我赔十头不行嘛!这都哪跟哪啊,就一头瘦的皮包骨的小黑驴子的事儿,怎么就成了重犯了?小人不明白。”蔡全无一听事情没那么简单,急的喊了出来。
“休的喧哗!本官从不冤枉好人,看来不告诉你实情你是定然不服了。来啊!周五!你告诉他!”滕府尹说道。
这时那个抓蔡全无的农民打扮的汉子走了上来,对滕府尹身施一礼:“卑职遵命。”
然后转过身来蔡全无说道:“蔡掌柜的,我是山西蒲州府的三班都头,我叫周五。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四海升平,万国来朝,一片太平盛世。我蒲州自古人杰地灵,中条山乃八仙之一通玄道人张果老的道场,因此多有显圣之事。通玄道人托梦给蒲州知州孟大人说:当今圣上是真武转世,上天多有感应,今我将坐骑交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