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强一脸的愁容,他感觉局子里都不安全了,带着人把周凡押上了车,连警车都没开,急速的驶出了市局。
“师父,咱们去那?”陈南问,他从进市局就跟着严明强,是严明强最信任的人。
现在的严明强如同惊弓之鸟,除了陈南,谁也不敢相信。
“你上次说有个亲戚是不是开了一家民宿?”严明强问。
“对,就在大沽河水库那边。”陈南回答道。
严明强没有再说话,加大油门朝着大沽河水库驶去,并且在出城之前,还绕了一圈,发现没人跟踪,甚至还关掉了手机,这才驶出市区。
“师父,需要这样吗?”陈南问。
“当然,我现在谁也不信,除了你。”严明强说。
“严队,你要把我送那去?”周凡迷迷糊糊的问道,他被审了一夜,仍然没有吐口,虽然心里已经准备撂了,但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轻易开口,毕竟欧阳家和岳家他都得罪不起。
“一个安全的地方。”严明强回答道。
“局里不安全吗?”周凡一脸懵懂的问道。
“庄阳死了。”严明强说。
“什么?”周凡瞪大了眼睛,当场愣住了:“他、他不是在看守所吗?”
“对,你现在只有三条路,第一,指正岳思良;第二,背下所有的罪证,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第三,继续不说话,然后某一天早晨莫名其妙的死掉。”严明强说道。
“我……”周凡真得吓尿了,他知道岳思良不是东西,以前干过很多坏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庄阳都被关押进看守所了,竟然还能死掉,这超出了他的认识和底线。
“好好想想吧,指认岳思良还有活路,其他两条道,你的下场都会很惨。”严明强说道。
车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只有发动机微微的轰鸣声和车子疾驰的声音。
“我如果说实话,真得能活下去吗?”稍倾,周凡喃喃的说道,他真的害怕了,悔恨不应该掺和这种大人物的争斗之中,自己就是一个小富二代,平时跟外围女吹吹牛,去海南玩玩多好,为什么非要跟岳思良搭上线,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最多三年就出来了。”严明强说道。
“三年?严队,我得罪了岳家,在监狱里能活过三年?”周凡问。
“至少你还有希望。”严明强道。
“唉!”周凡叹息了一声,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一旦自己把所有的罪抗下来,欧阳家绝对会让他一辈子生活在监狱里,可是若把岳思良供出来,他又担心在监狱里活不过三年。
市局。
岳思良伸了一个懒腰,不屑的瞥了年轻警察一眼,说:“时间到了吧,我可以走了?”
“可以。”年轻警察握紧了拳头说。
“刚才你们议论的时候,我好像隐隐听到庄阳死了,看来老天爷有眼啊,撒谎的人死掉了,这就是乱咬的下场。”岳思良大声嚷道。
“你……你别得意。”年轻警察气得满脸通红。
“阿瑟,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岳思良用港台腔说道。
“你再不走,我告你妨碍公务,信不信抓你进去关几天。”年轻警察毕竟还是太年轻。
“来啊,抓我啊。”岳思良将双手放到了对方面前,十分的嚣张。
年轻警察有点忍不住了,正准备拿手铐,随之听到一声呵斥:“小刘,你在搞什么。”
“张副局,我……”
“行了,二十四小时到了吗?”
“到了。”年轻警察回答道。
“那还不放人。”
“我……”年轻警察很憋屈,最后只好对岳思良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
“切,不是要抓我吗?真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说抓人就抓人,信不信你敢给我上手铐,我就让你脱了这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