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师狼狈逃窜,让佟童忍俊不禁。郝梦媛不停地捶着胸口,说道:“田一梅真的太吓人了,她瞪眼睛,我就双腿发软了。幸亏你给我打电话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跑。”
“你真的挺聪明的,还知道喊我苏老师,没有露馅。”
“这点儿应变能力我还是有的。”郝梦媛缓了过来,得意地说道:“不过,她肯定记不住我。因为我是大众脸,不像耿小庆那样明艳动人。”
……
这点佟童不太认同。郝梦媛虽然不够惊艳,但她是那种很舒服的长相。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她认真打扮一下,穿着得体的正装,还是称得上“端庄大气”的。佟童实话实说:“人的长相各有千秋,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第一眼就记住你了。”
郝梦媛心中一暖。这话虽然不是表白,但胜似表白。
“佟老板,刚才那辆车的后备箱还没关,我瞟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类似打印机的东西,但是又不像,而且那个机器是拆开放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有,刚才不是有个人抱着箱子出来了吗?那个箱子里面全都是纸盒子。我得到的情报,就是这么多了。”
“我现在还从事着打印行业呢,要是我看一眼,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猫腻来。”佟童说道:“或许是他们酒店自己印宣传单?或者也像我那样,失业之后,靠打印为生?”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我问那个男的收入怎么样,如果换做别人,可能要大倒苦水了,但是他很平静,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为难。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酒吧的生意怎么样,对他来说,酒吧的生意无所谓。”
“嗯,那就更加印证了我们的猜想,酒吧里面别有洞天,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
佟童不再提了,回到家后,他给张垚垚打了电话,让张垚垚帮个忙。“你不是蓝调酒吧的高级vip么?你能帮我打个电话么?”
“打电话干嘛?”
“你就说,你想去喝杯酒了,不知道就酒吧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有人值班?”
张垚垚更糊涂了:“要是你想去喝酒,你直接问呗!凭什么指使我啊?”
佟童只想确认酒吧什么时候是空着的,又怕张垚垚说漏了嘴,只能耐心地哄他:“你是堂堂张公子,你有钱,可是我连蓝调的会员都没有,也就是说,我都没资格进入酒吧,要是人家问起来,我多尴尬啊?”
张垚垚很好哄,只要小表哥一抬举他,他就飘飘然了,甚至连佟童找他帮忙的目的都忘了。过了一会儿,他兴冲冲地跟佟童说道:“他们早就停业了。”
“嗯……我就是想知道,他们那里一直有人吗?”
“我问田经理,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喝一杯她亲自调的莫吉托。你不知道吧?田一梅是个很棒的调酒师,我去过那么多酒吧,她调的莫吉托是最让我念念不忘的。她说从明天开始出差,要持续一个星期。不过她答应我了,只要一回来就请我喝酒。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佟童没心思喝酒,他只能搪塞张垚垚:“我不想喝她的酒,我调查她,不过是担心她图谋不轨——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我舅跟她走得那么近,我担心她侵吞我姥爷的财产。”
“原来是这样啊。”张垚垚头脑简单,丝毫没有起疑心:“你不是特别潇洒么?不是说你姥爷的钱跟你没关系么?”
“那也不能让外人拿走。”佟童尽量说得痛心疾首:“那是我姥爷辛辛苦苦赚的钱,我舅现在出事了,我得看好他的遗产。”
张垚垚夸了几句“牛逼”,愣是一点儿都没有怀疑。放下电话,佟童琢磨着,如果张垚垚说的是真的,那他应该马上采取行动了。他真要去“蓝调”里面探探虚实,这次,他肯定不会带上郝梦媛。
真正有危险的事情,他自己去做就好了,肯定不会连累郝梦媛。
那是四月初的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