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心眼。”
“还有,如果你想曝光你舅舅,欢迎来找我啊,待会儿让梦媛把你的微信发给我。”
佟童耐心地点头:“明白了,要报导的话,我只找你,让你写个独家。”
“好,一言为定。还有哦……”
后面的车在疯狂地摁喇叭,郝梦媛把李晓撵了出去:“别唠叨了,快走吧!这里不能停太长时间。”
李晓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听到鸣笛声,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打开车门,留下一句“改天来我家吃火锅”,便匆匆走了。
郝梦媛带着歉意说道:“她吧,有点职业病,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没事,总比刚才沉默好。”
此言一出,郝梦媛又想起了尴尬的一幕,遂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窗外。佟童笑道:“我都说了,热闹比沉默要好。”
“那……我想问问,耿小庆怎么样了?”
“我没联系上她。”
郝梦媛又问道:“那……你昨晚跟她说了什么,我能知道吗?如果不方便透露,那就算了。”
“如果方便透露的话,我就不会背着你跟她说了。”
“也是,我多此一问。我就是觉得……你来接我,她不会有想法吗?她和你交往过,你的舅舅会放过她吗?”
“放心,我舅舅不会伤害她的,说不定……还会很器重她。”
二人很快来到了学校,郝梦媛重新戴上了墨镜,佟童打趣道:“女明星出街了。”
“快别取笑我了,我的眼睛肿得厉害,同事又要胡乱猜测了。”
郝梦媛说,孙平安已经去美国了,在那里挺适应的。他很明确地表示近五年内不会结婚,他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科研中去。而且他很喜欢研究室的氛围,至少近期没有回国的打算。他说这些,意思很明显,就差直截了当地跟郝梦媛说——别等我了。
郝梦媛跟他交往了将近十年,最美好的年华几乎都是跟他一起度过的,但是当分手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反而没有崩溃,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那段时间,她早出晚归,尽量避免跟别人接触。过了一段时间,估计“郝老师跟相恋十年的男朋友分手”的新闻传遍了校园之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传言也没什么不好,省去她解释的时间了。
那段时间,佟童也没怎么见到她,只是觉得她瘦了很多,眼睛一直红红的。后来,郝梦媛云淡风轻地说:“因为肠胃功能紊乱,住了一次医院,半个月瘦了五公斤,得了一次角膜炎,眼镜度数又加深了一些……除此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心情上的抑郁最终都会反映到身体上,如果她说的这种状态还算好,那什么是糟糕?佟童想不出来。
就像郝爸爸说的那样,在郝妈妈去世那段时间,郝梦媛是最难过的那一个,可她依然明朗地给爸爸讲《亮剑》和《喜羊羊》。她绘声绘色地讲着,营造一种“我过得很好”的假象。可是到了夜晚,她咬着被子,低声啜泣。她抱着妈妈的衣物,闻着妈妈的气息,彻夜难眠。
所以,看到她戴墨镜,佟童便知道,她又把自己的难过给隐藏起来了。而那种难过,正是耿小庆带给她的。事到如今,佟童也不能再指责耿小庆了,只希望这场风波过后,她们能相安无事。
那天晚上,佟童照例送郝梦媛回家,顺带着捎上李晓。李晓的嗓子一直很沙哑,估计是说话说太多了。她说,只要一忙起来,一整天都能不喝水,就像只骆驼一样。
李晓大方爽朗,很能活跃气氛,佟童经常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郝梦媛滑动着手机,说道:“这个周末,我该去看看孙吉祥了。”
看来孙吉祥还不知道“哥嫂”分手的事,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还会冲郝梦媛发一顿脾气,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来烦自己。想到这些,佟童替郝梦媛捏了一把汗,生怕她再被孙吉祥给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