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正常的,偶尔跟别人讲讲现代文学,可能正是看到了她如此“正常”的一面,少女信任了女老师,并跟她求助。
“女老师告诉我,少女被关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真像坐牢一样,从来都没有被放出来过,女老师也不认识她。有一次,女老师被拉去做检查,见到了一位非常面生的少女,长得很漂亮,但是非常瘦弱,头发很长,眼睛一点光彩都没有。那位少女,大概就是被一直关在走廊尽头的那个人吧!做完检查之后,女老师去了卫生间,进去时,她还跟护士聊着舒婷的诗。她坐在了马桶上,然后,从隔板下方,一包纸巾慢慢地递了过来。如此隐秘,肯定有蹊跷。女老师很慌张,但还是把纸巾捡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装在了口袋里,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病房。”
佟童依然控制着表情,不露声色,孙吉祥却顿了顿,说道:“你就不好奇,那包纸巾里面有什么秘密?”
“你想告诉我的话,肯定会告诉啊!”
孙吉祥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用一根几乎没有墨的圆珠笔写的,上面居然写着你的名字。”
犹如五雷轰顶,佟童被炸得魂游天地外。
孙吉祥继续说道:“我听到之后,也很惊讶,跟那个女老师反复确认,她很确定地说,纸巾上的字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来‘幸福三村佟童’几个字。”
……
听到这里,佟童也疯了。
吴海兰还在港城时,曾经问过他,在找孟老师时,需不需要她帮忙。佟童谢绝了她的好意,说道:“兰姨,我基本上能确定,孟老师已经去世了。我舅舅放出这个烟雾弹,就是为了消遣我,玩弄我。”
“何以见得?”
“我见过孟老师的妈妈,她在栖霞寺当志愿者。像她那么薄情的人,连丈夫的墓地都去得很少,她怎么会在寺里待那么久?她爱慕虚荣,如果不是受到了巨大冲击,她怎么能在那里,每天清汤寡水,素面朝天?她大女儿没有怀孕生子之前,也经常去寺庙里看她。后来,我听说,有人把骨灰寄存在寺庙里,过几年再安葬。我一下子想通了,孟老师的妈妈能留在那里,或许是为了守着女儿的骨灰。孟老师的姐姐也并不只是来看望她的妈妈的,在看望妈妈的同时,或许也在纪念她的妹妹。”
“嗯,你观察得细致,可能事实也就是这个样子。”
“我舅舅知道我回港城了,可能他很害怕我,所以总是给我下各种套,想把我送进监狱里,那样就没人追究他的往事了,他可以高枕无忧地作恶了。”佟童说道:“所以,我觉得,孟老师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被舅舅的烟雾弹给骗了。我不会上他的当,但是我要把孟老师的死因给查出来。”
在几天前,他这样跟吴海兰说,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底,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线索。
佟童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他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愤怒,茫然,难过,自责?
他飞起一脚,将椅子踢得老远,孙吉祥吓了一跳,更让他害怕的是,佟童转过身来,厉声喝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瞒这么久!”
完了,孙吉祥刚才还夸佟老板好脾气来着,佟老板马上就暴躁给他看。
孙吉祥被这样的佟老板给吓傻了,颤巍巍地顶嘴道:“我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可是你没搭理我啊!”
“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孙吉祥,你其他时候耍性子,我可以忍让你!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能隐瞒我这么久!等你告诉我,人也就死透了!”
“她本来也死透了!”孙吉祥不甘示弱,大声嚷嚷道:“在八年前,她就死了!她死的时候,女老师还被关在重症区,根本就没机会帮她的忙!”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瞒着我!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个人都被马景涛附体,扯着脖子,吵得面红耳赤,一个比一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