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货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阿楚和他的行李待在黑暗的货厢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知道现在货车开在哪条路上,他只知道坐在货厢里感觉一阵晃荡。
话说回来整个货厢还挺宽敞的,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除去杂物占位置之外,其余的空间可以让他整个人在货厢里滚来滚去,只要他想,整个货厢里的小空间都是属于他的。
他打开手机屏幕,一阵强光刺进他的眼睛里,视线忽然恍惚了一下,感觉眼睛都要瞧瞎了。
“奶奶的真亮……”等他眼睛适应强光之后,他立即把手机光度调暗,顺便开启护眼模式。
简约洁白的微信页面只有腾讯新闻冒着红泡,还有两个联系人被置顶聊天,那两个人就是陈韵寒和黄天。
他给黄天一等人发了同样的信息,从早到现在仍然没有回复。阿楚点进黄天的联系人页面,聊天背景是派大星。一系列下来的绿框黑字,以及最底部的一条一分钟的未接通微信电话。
微信的语音和视频他都试过了,手机号码也试过了,就连常年不用的QQ也试过了,却没有一个可以联系得了他们。他气得都想准备使用飞鸽传书了,或者麻雀传书也可以。
“搞什么鬼?一个个都不回消息,手机都欠费了吗?”阿楚一脸失落,他息屏默默低头。
他之所以迫切的想得到回复,只是想告诉他们自己可能最近没时间去学校,而且有事没事不要往曾经那个老房子敲门,不然最后得到的回复必然是空气。
所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加入了破晓星才着急告诉他们,可能以后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就算告诉他们,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瞎起哄,搞不好还要死皮赖脸地参观组织基地。
可是……可是哪来的组织基地啊?只不过是一栋充满落地窗的传销大楼罢了。并且自己加入组织又不是什么天大事情,非得昭告天下吗?非得全球通报吗?难道组织基地得跟国外科幻片一样,组织基地就是一艘航空母舰吗?航空母舰游到哪,家就在哪,并且还能晒晒太阳看看风景捕捕海鲜。
只是他现在有些担心,恐怕黄天一等人真的如同陈韵寒所说一样,难道真的有事?
“蓝莲……花!哎呀!”阿楚唱都没唱完,便以一句“哎呀”来结尾。货车莫名其妙就急刹,信号都不给他一个,好歹用手机发句“已经到了”。一点提示都没有,中华传统美德都没能继承下来,活着太失败了吧?
意外来得太突然,导致他直接撞在铁皮子大门上,差点把牙磕掉。
“我的天……怎么回事啊?”阿楚托着下巴矫正牙齿,感觉要变成地包天了。
货厢大门被打开,耀眼的光芒再次照进他狭窄的视野里。黑色魁梧的身影,阿楚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般体重,或许这辈子都永远无法触及吧?
那位名为工藤大幕的日本人,打开货厢大门,阿楚彻底瞧见他吊带裤的口袋里揣着一本《普通话教学水平测试》。
他把大门打开后站在一旁,陈韵寒走了过来,她也和工藤大幕一样,穿着某种工作服,深蓝色的吊带裤和纯白色长袖。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帽子不同,陈韵寒戴着一顶普通的灰色帽子。
这算什么?组织员工服装吗?那自己加入组织之后,是不是也得穿这种丑不拉几的衣服?
阿楚呆呆看着陈韵寒走来,她把长发盘起隐藏在那顶灰色帽子下,清秀的面孔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咽下口水刚想开口,陈韵寒比他抢先一步,“还愣着干嘛?你想睡货厢吗?”
阿楚心想,也不是不行,要是能安装空调的话,或许他能一觉睡到新西伯利亚,吹着寒风刺骨的冷风。
“噢噢噢噢……现在下去现在下去。”阿楚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拿着白色斜挎包跳下货厢。
忽然觉得自己的视线一片刷新,蓝天白云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