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生了一个男孩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阿楚顺着这个逻辑回复陈韵寒,“那就让他提前知道社会的险恶,让他明白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之下。让他早日独立,早日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父亲对待你……会不会也是这个意思呢?”陈韵寒一步步套路阿楚。
“嗯……应该也是吧,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没见过我的父亲。管他什么意思,只要一见面,我就给他来一拳。”阿楚坚定心中不移的想法。
“好吧……你开心就好。”陈韵寒摊在沙发上,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的天啊……好累啊,感觉全身上下被人揍了似的。”黄天蹒跚学步般下楼,他们互相搀扶,三个人摇摇晃晃,生怕他们一不留神就滚下楼。
阿楚就像土拨鼠般探出头,“早上好啊各位。”
“好个屁……肚子都快要饿扁了。”黄天搓着腹部,吧唧着干燥的嘴唇。
“我在厨房留了一些……”陈韵寒提醒他厨房里有早餐,奈何那家伙把目光落在阿楚手中的薯片。
“薯片!我要吃薯片!我快饿死了!”黄天两眼发光,他调整状态冲向阿楚。
“啊?”阿楚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黄天迈开步伐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要吃薯片!我要吃薯片!”黄天彻底疯了,就像是发了疯的公牛似的。
“神经病吧?哪有人一大早就吃薯片的啊?”阿楚一边掖着薯片,一边捂着嘴巴,“你能不能先去刷牙啊?你嘴巴臭死了,实在是太臭了。要么别说话,要么刷牙去。”
“薯片薯片,我要薯片,嘿呀嘿呀!”黄天抢着阿楚的薯片,嘴里喊着无产阶级的口号。
“救命啊!陈小姐!快救救我啊!这个人嘴巴实在是太臭了。”阿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韵寒身上,却没想到那家伙在看电视,头也不甩一下。至于钟于和回归两人,估计倒在厕所半天没回应。
陈韵寒站起身子,正准备从黄天身后出拳的时候,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倒在地上,结果这拳就当作是赠礼送给了阿楚。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对我有意见你跟我说嘛,干嘛要动手动脚呢……”阿楚捂着嘴巴,这下好了,原本蛀虫的牙齿彻底被击溃。
“不关我事,是你让我来救你的。”陈韵寒看着他缓缓闭上双眼。
“我感觉满天星在围绕着我转……一颗……两颗……三颗……”那家伙说话含糊不清,最后昏迷了。
陈韵寒看着黄天倒在地上,转头看着厕所,钟于和回归还没出来,只听见卫生间的清水潺潺流动。
她叹口气坐在沙发上,客厅瞬间安静许多,唯有电视机里继续播放着综艺节目,那场无聊到爆的综艺节目,十年不变的套路,依然有许多人买单。
“如花美眷,过景成空。过往云烟,皆成空幻。”她淡淡出声,突然想到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无须指天发誓,来生终会相逢,无须长跪不起,等待的人,有一天就会偶然出现在你身边。记住生命里每一次微笑,记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背影,记住每一双眸子里忧郁的叹息。你是锦瑟,他为流年。你是婵娟,他为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