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照你这么说,现在老哥是无事可做了?”陈树问道。
他似乎很乐意被林创“尊重”着,并没有觉察到林创对自己的刻意疏远。
从他的话里可以品出,他不想当旁观者,他极力想参与其中。
这种心态正好,正好方便林创给他挖坑。
“哪里?陈组长,有一件事怕是只有你出马才能办妥当。”林创道。
“你说,能做到的,老哥一定尽全力。”陈树说道。
“还是那个地下党分子43号人犯。”林创说道。
“怎么了?张守正杀害同僚的供词不是有了吗?”陈树问道。
“是,张守正的供词已经做实了他的罪行。但是,我没有撬开43号的嘴巴,不得不说是个遗憾。比如,徐涛和那名陌生人究竟是不是地下党?如果是,他们是怎么取得43号信任的?这里边肯定有文章。”林创说道。
“对,你说的是。就算徐涛他们是地下党,就算最后没有被张守正发现,能把他救出去,他们事先也应该取得了联系,43号已经知道他们是同党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乙地看守所里面还有地下党给他们提供帮助?”陈树的思路被林创成功地带过去了。
“是啊,陈组长,如果将来这个案子有了反复,或者另外发现了内鬼,让人蒙羞啊。”林创发了一句感慨。
他没有明说,如果蒙羞,过去是我林创一人,现在,你也在其中了。
他相信,陈树一定会想到这一条。
果然,陈树稍一沉吟,对林创说道:“这样吧,我带人再去审审,另外,看看能不能发现内鬼的踪迹。凭我的经验,相信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陈组长肯出马那就太好了,咱俩要不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会让人笑话的。陈组长,你请放心,我现在正给娄方怡下套,一旦条件成熟,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林创笑道。
“一言为定。事不宜迟,听说乙地正在清监,我现在就去。告辞!”陈树真有点雷厉风行的风格,说了句告辞,立即就起身走了。
林创乐了,心说:“你最好现在就去。任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呸!不对,是老子的洗脚水。”
林创正愁着无法把嫌疑面扩大呢,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陈树给推进坑里去了。
等今天晚上的事一出来,马俊肯定第一时间会把接触到处决苏明军消息的人过一遍筛子。
自己虽然可以一下午不出去,但嫌疑总会有的。
陈树这一去乙地,一来可以扩大嫌疑面,增加嫌疑成分,挡在了自己面前;二来也希望借此事把这个烦人精给弄走。
他可不想有一个既想分功、又特别无趣的人在身边聒噪不休。
……
陈树走后,林创又到田碧瑜办公室跟她聊了会儿天,下班时间一到,二人一同回家。在田家吃过饭之后,又跟田碧瑜腻歪了一会儿就回家睡觉去了。
表面上他非常平静,但内心一直在记挂着苏明军的事。
当然,他也明白,记挂也无用,事情到这个地步,自己除了站在岸边看,什么都不能做。
第二天早起锻炼的时候,路过“江氏胡琴店”,他也没有去找江山打听,因为他知道,江山也不会这么快收到消息。
但消息来源总是有的。
吃过早饭,林创早早来到了班上。
经过行动科所在的一楼时,特意往马俊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人行色匆匆,且面带凝重,林创心里就有了底了。
回到办公室,林创拿起电话打到陈树办公室。
“陈组长吗?我林创,过来聊聊?”林创一听电话是陈树接的,连忙说道。
“林老弟,你来我办公室吧,我脱不开身。”陈树声音低沉着说道。
“好。”林创应了一声,放下电话,随后往一楼走去。
进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