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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北地自向朝廷求救之后,不过几日,弓高侯韩颓当的救兵,便到了北地郡中。
这可是令北地之太守张里甚为欣喜之,北地郡中数座城邑皆已被匈奴攻破,此时早已被其劫掠一空,若是韩颓当再晚来几日,说不定北郡之治所城池也要被匈奴攻破了。
然张里可不是魏尚,得先孝文皇帝的看中,做云中太守之时,云中被匈奴攻破,匈奴长驱直入汉境,也未被天子刘启重罚之。
其要是丢了北地,不说会不会有灭族之祸,然其自己被罢职处死定然是没跑的。
固此,一见到韩颓当来之,北地太守张里可是比见了亲爹还高兴。
当即朝韩颓当一行礼,是便言道:“弓高侯可算是来矣,若再不来之,北地便要不保矣”。
“张太守不必多言,此时北地情况如何?匈奴驻军何在?”。
闻言,张里立即便领着韩颓到了一地图之前,“弓高侯请看,经斥候探得,此时匈奴之军皆在皆在距离城邑不过二十里外一地。
然匈奴数次攻城,城中之军卒此时已近折损殆尽,军卒不过万余”。
闻此言,韩颓当是一点头。
因自小便是在匈奴部族中长大,其对于匈奴的战法以及行军习性自然是甚为了解。
也因此,天子刘启才会派他来此,当然天子刘启此派他来可不是要让其与匈奴大战,而是要其到北地之后,协助张里守住北地郡,不为匈奴所破。
固此,在其临行之前,天子刘启便是将其召入未央宫中密谈,好一番嘱托之后,才令其率军远赴北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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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子要送公主与匈奴和亲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不过多日,整个长安皆是在说此事。
素来皇家之事,可都是闲谈之际上好的谈资,若不是如此,关于文帝的种种传言,也不会如此经久不衰。
公主远嫁匈奴和亲的事,那自然是更好谈资了。
听闻此事之后,栾布是气的火冒三丈,一个劲的是想要入宫去求见天子,劝阻天子改变心意。
其也知道自己前去,人为言轻,定然难以成事,便想到了要去寻窦婴,与其同去之。
然其一入窦婴府中,将自己的想法表明之后,吓得窦婴是直冒冷汗。
“栾将军啊栾将军,难道你是知道咱们这位陛下的脾性?陛下认定了的事,是谁也劝不住的,即便是我与你同去之,必也会遭陛下之恶,被驱逐出宫”。
闻言,栾布是叹息道:“陛下之脾性,老夫怎会不知之,只是……只是这再次和亲也难保我汉家之安矣”。
在窦婴百般劝说之下,栾布还是铁了 心要入宫去面见天子。
窦婴也只得言道:“那不
若栾将军与我一同去见太尉商议此事如何?”。
此刻的窦婴自然清楚,此时能劝的住栾布的,可能也只有太尉周亚夫了。
“与太尉商议自然是好!”。
接着两人便乘车驾往太尉周亚夫之府邸而去之。
一经通禀,周亚夫更是亲自到府外相迎之,
两人一行礼道: “此时到太尉府中叨扰,望太尉不要怪罪才好”。
周亚夫是哈哈大笑: “魏其侯与栾老将军同时到来,当真是稀客,还请速速入府”。
一入其府,三人行入正堂落座后,栾布便是又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此言,过了好一阵,周亚夫是起身扪髯道:“和亲之事,陛下早已问过我之见矣”。
窦婴忙问道: “哦?不知太尉之见为何?”。
只见周亚夫在堂中踱步道:“以我汉军此时之战力与匈奴交战,的确是难以取胜之,即便能胜也无法重创匈奴,如此还会招来更多之麻烦。
固此,陛下和亲之决意和亲,我对比绝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