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此人刘荣还是知道许多的,此人最大的亮点便是著书立说写下那鸿篇巨著——《淮南子》,除此之外,别无优点可言。
想要造反为父亲淮南厉王刘长报仇又是犹犹豫豫,不敢出兵,最后竟然是被其最信任的大将向刘彘检举其谋反,最终是自刎而死……
且淮南王可是个高危职业,有汉以来封过三位淮南王,一为英布,二为刘安之父淮南厉王刘长,第三便是现在的淮南王刘安。这三位淮南王都干了一件事,便是谋反,且还都是因谋反而亡之……
待两人坐定,淮南王刘安言道:“不知今日皇侄来寻寡人何事?”。
刘荣言道:“淮南王叔容禀,昨夜有一人在长安西市将一商户子嗣打死,却有人见到那一逆犯竟连夜逃入了淮南王叔府邸之中”。
刘安闻言,假意笑道:“哈哈,皇侄此非戏言?怎会有逆犯敢逃入我府中而来”。
“皇叔莫要见笑,侄儿怎敢与皇叔玩笑,当真是有一逆犯逃入皇叔府中”。
语落,刘荣一指立于一侧得主父偃,主父偃凑前道:“淮南王容禀
,经数人之指证,那逆犯乃是您府中之御者。”
见主父偃如此说,刘安大怒之,道:“住口!你这小小一官吏竟敢质疑本王之言,暴秦便是用你这等刀笔之吏才会十余年而亡!
却见刘安转身又对刘荣荣说道:“皇侄可知我大汉自高皇帝时起便是以黄老无为而治天下,怎能以此等刀笔之吏而用之”。
刘荣未曾想到,这淮南王刘安竟如此巧言令色。一言便要给自己扣上了一顶用刀笔之吏的帽子。若是这顶帽子坐实,到时自己便不用再争什么太子之位了…………
于是刘荣起身道:“此人之言却有过,侄儿便代他向皇叔致歉”。
说完,便又一脸正色言道:“但我奉父皇之召命,主管长安刑狱之事,如今有人在长安城中被当众打死,我怎能不管之!
且有数人作证,行凶之人便是皇叔府中御者,不若皇叔将此人唤来交于我至廷尉署审理,若非此人所谓,侄儿便到皇叔府中认罪,淮南皇叔以为如何?”。
淮南王刘安见刘荣突然情绪激昂,心中便有些慌了,怒道:“寡人身为堂堂大汉一诸侯王,你之言难道是在怀疑本王为包庇御者不成?”。
刘荣还是如此刚硬,道“王叔不必多言,只要将那御者唤出,一切便知”。
刘安适才之大怒之言,便是要吓刘荣,却不想此子竟还是如此刚硬。
便上前拉起刘荣便要走,口中言道:“既然如此,寡人便与你入宫去寻天子以分是非曲直!”。
刘安如此是打的如意算盘,待他拉着刘荣知未央宫寻天子刘启告状之际,那御者便可趁此时机逃脱,到时便可再告这刘荣不礼敬长辈之罪。
却不想,刘荣挣脱淮南王刘安之手,从袖中拿出一符节高高举起,道:“我乃奉大汉天子之召命掌管长安之刑案,此为天子亲赐之符节,见印如见天子”。
谢还是上次栗宗之事后,老爹刘启赐于刘荣之物,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见刘荣拿出天子符节,刘安也傻眼了,刘荣便立即命一旁的主父偃率领那几十名士卒立即行入淮南王府中搜查。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那一御者便被士卒从一偏房之中寻出。
待将其锁拿之后,刘荣收起符印,对淮南王刘安又行一礼道:“皇叔勿怪,侄儿这也是为维护我大汉之法令”。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率人离去。
淮南王刘安被刘荣此举气的仿佛要七窍生烟,望着刘荣走出府门,便大怒道:“去为寡人备马,本王定要到宫中告其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