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吴国之前,还是其弟袁仲向其讲明,吴王刘濞整日招募死侍囚徒,到了吴国绝不可再如此敢言直谏,若是如此必有无妄之灾。
刘濞本以为朝廷派袁盎是来监视其之作为,确不想袁盎到了此地,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饮酒取乐,还时不时的向刘濞提些有用的谏言。固此刘濞便以为袁盎这也是对朝廷有怨恨,死心塌地的改投他吴国门下,对其更是信任有加。
如此,此次才会派他为使者前往长安。
而此时的胶西国与赵国,接到天子召命,恨不得将其当场撕毁。一个被削了一半封国,一个被多养了十数年近十万匹之战马,怎会对朝廷不怨恨之。
原本也是想学吴王刘濞称病不朝,派一个使者前去,但思前想后还是没有那个胆子不去,只得哭丧着脸,乘车驾向长安而去…………
如此不过数日,天下诸王便都收到了天子诏书,在一番整顿之后,尽皆乘车驾赶往长安。
而袁盎也在吴王刘濞践行之后,欢欣鼓舞的乘着车驾,向长安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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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发出不过数日,天子刘启便命太常曹时亲至长安城外诸王进京必经之道而迎接诸王进京。
袁盎自离开吴国,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他心驰已久的长安。
如此不过十余日,便到了关中之地,见到了再此等候的曹时。
袁盎下得马车,拱手行礼,笑道:“多年不见,平阳侯一向可好?”
曹时见吴国竟派袁盎前来,也是笑道:“哈哈,不想一过数年,袁丝还是风采依旧,还请袁丝先如长安,择日必到府中拜访”。
袁盎正欲登马车离去,只见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前来,更是见到其中之车驾,竟是打天子旌旗与銮驾。
袁盎问道:“平阳侯,难道这是陛下亲至此地?”。
平阳侯曹时上前道:“此非陛下,乃是梁王”。
“什么?梁王,梁王只是一诸侯王,怎敢以天子旌旗开道,更以天子銮驾招摇过市”。
“袁丝久在吴国,可能不知,前些时日陛下特赐梁王以天子旌旗銮驾,供其用之”。
袁盎闻言,冷哼一声,道:“这想来又是一个淮南厉王!”,语落,便登上马车而行。
而梁王刘武行至近前,并未下车,而只是拉开眼帘,问道:“平阳侯可
知,那前方之车驾为何人?”。
曹时行一礼道:“禀报梁王,那便是吴国国相袁盎”。
“哦?原来是袁盎那个腐儒”,又道:“御者!给本王超过前方那一车驾”。
御者闻梁王此言,便立即加快马速,直冲而去。
平阳侯见此,也是自言自语道:“果然又是一淮南厉王”。
袁盎正坐于马车之上缓行,却不想身后之车驾从一旁急冲而过,险些将袁盎车驾撞倒在地。
遭受如此撞击,袁盎差点便要被从马车中跌落,只见这时,一人言道:“袁相国,寡人便先走一步”。
袁盎望着疾驰而走的梁王刘武,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次梁王入京,天子刘启还是命谒者持节亲至接引梁王车驾入长安。
众臣与其余诸王见之,都是称天子竟如此宠信梁王。
刘武见众人如此说,当然是哈哈大笑。之后便直入皇宫而去。
就在此时,袁盎也进入了长安城中,因据离朝拜天子之日还有数日,便决意先到到长安城中走亲访友。
在一番打听之下,到了詹事窦婴府邸门前,亲自下得马车扣门,一奴仆打扮之人打开大门,只见一长须老者,虽一身儒士打扮,却也是神采奕奕,这家仆便问道:“不知长者此来寻谁?”。
袁盎笑道:“来此,自然是寻窦婴窦詹事”。
那家仆言道:“回长者之言,我家主人近日身体不适,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