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延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人,夸张地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我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豪门秘辛吧?
看到申千千的脸色没之前红得那么厉害,他轻点一下脑袋,余光瞥见旁边床头柜上的礼盒,上面还留着他的大脚印,无形中,他有点心虚,那不会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吧?这要是让他赔,可怎么办?
他走过去掀开一看,竟是一个四分五裂的手绘面具,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就算是不幸被讹,他也还赔得起。
待着也是无聊,柯延将面具手拼在一起,自言自语:“画得还不错。”
他刚说完,就看到床上的人睫毛轻颤两下,缓缓地睁开,人将醒未醒间,嘴上先“嘶”地一声喊起疼来。
“你醒啦?”
申千千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下意识地要将手拿过来查看,这一动更疼了。她痛感神经格外敏感,扎针这种对常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儿,到她这却跟杀猪似的。剧烈的疼痛让她恼怒地发火;“我不是说让你叫谭医生吗?你怎么做事的?疼死我啦!”
“你别乱动,你那手扎着针,要是鼓针可就麻烦啦!”柯延提醒着她,见她要去拔针,忙伸手将她两只小手都按住。
“你赶紧把这破针给我拔了,我的手要断了!”申千千一边喊一边挣扎。
柯延只当她是娇生惯养惯了:“你都高烧四十度了,就不能消停点?这是给你消炎退烧的,你可别耍大小姐脾气!”
“你竟然还敢说我?”申千千怒目圆睁,“都怪你,我要让我哥开了你!”
“哟,越说越上劲儿呢还?”柯延轻笑,“看哪个医生不是看。只要能治病就好啊!”
“你懂什么?你新来的,你又不知道,”申千千高烧还没退利索,呼出来的气还是烫的,“只有谭医生扎的针,才不会那么疼!”
柯延奇怪地看她一眼:“你都说了,我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你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