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总的声音平静无波。
路北岑不敢说话,汤总看见她明显有些紧张,略微笑了笑:“不要紧张,总的来说还不错,就是这个嫌疑人和那个老女人之间的情节太细碎,太长了,看得人容易打瞌睡。”
“另外她这个补偿,用补偿这个词也不知道是否恰当,而且她是否应该承担法律责任,稿子里没有说明白,最好能找位法学教授补充一个采访,这部分要说透彻,她赔付的这二十万啊,是否是死者家属应得的精神抚慰金。”
路北岑连连点头,汤总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这个女人还能找到吗?你现在用的这个名字是化名吧?”
“嗯,是化名,她躲到外地去了。”
汤总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虽说用询问笔录结合模拟配音也是一种方法,但是总是没有直接找到当事人更有冲击力,不过,电视是门遗憾的艺术,大概也包括了这种采访缺失的遗憾吧。”
“总的来说,选题抓得很好,有典型性和可看性,把这个年轻人被骗之后来到城市里,在迷茫中不知不觉地被控制,然后主动地依附,再到自我觉醒的心理历程都表现出来了。”
说到这里,汤总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拍的那个支教大学生的事情,前几天集中播了有几家企业捐款了,你看了吧?”
路北岑点了点头:“我听说很快她就可以接受移植手术了,到时候林老师应该会再去京都吧。”
汤总面上露出一些笑容:“这个题做得还不错,观中反响还是很热烈的,听说他们支教的那个省,有媒体跟我们联系过,他们应该已经去京都采访了,说是会在他们当地,也号召捐款,你还想再去跟一跟这个题材吗?”
路北岑连忙摇头:“我就不去了,实际上我也是跟林老师去学习了一下,感觉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几天有另外一个题材要去采访了。”
“可以,你看你这很快就跟上来了,从这个月开始就会给你核算任务了,我跟长虹说了一下,这个月因为支教那个选题,算你完成任务了,下个月开始,你就得实打实按播出量核算了,节奏要尽快跟上来!”汤总嘱咐道。
完成任务就意味着有一笔年终奖,台里的年终奖虽然是年底一次性发放,但是也是按月来核算的,完成当月工作任务才有年终奖,全年三个月没有完成工作任务,就得按照九个月打八折发放,如果是半年没完成,就按六个月的五折发放,如果只完成了三个月工作任务,年终奖全部扣发。
路北岑的七月年终奖已经毫无疑问要被扣掉了,按照常理,八月也是没戏的,所以对于汤总的照顾,她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弦倒是瞬间也被绷紧了,本来没指望也就算了,如今有希望了,自然而然就要好好干活儿,争取保全应该保全的部分了。
中午的时候,路北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听了半天,才想起是那晚家宴里见过的那个名叫龚子煜的人。
“路小姐你好,晚上不知能否赏光,和我共进晚餐?”龚子煜声音温和,听不出表情。
路北岑有点无奈,母上大人其实跟她仔细说过这个人,应该是父母都觉得和她挺合适的一个恋爱对象。
不得不说,其实他们物色的这个对象,从一切外在条件来说,还真是挺合适,龚子煜,现年28岁,w大金融系硕士毕业,就职于四大行之一,工作稳定,龚家两位长辈都在银行系统工作,还都有一定的职位,龚子煜有父母照拂,自然前途不会太差。
龚家家庭条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一般家庭比不上的富裕安稳。
两家对对方家庭都有一定的了解,应该不会在相处过程中爆出什么幺蛾子,但是路北岑很明显感知到,龚子煜对自家父母的兴趣比自己大,那天晚上他的表现和这姗姗来迟的电话,都能说明一切。
可自己呢?路北岑自问,不管是他这个人和他的家庭,她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