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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一个谪仙步一闪而过,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脚踢开后面房门。
当铺老伙计吓一跳,接着恼羞成怒道:“抓,抓住他们。”
云南不用法器,顺手就把围上来的伙计撂倒了。
他跟进去同陈深一去寻找那把油纸伞。
可他们把库房翻遍了,都没找到陈深的那把油纸伞。
“还得问他们的人。”陈深又折出来。
刚踏出门槛,几道寒芒闪过,几把飞剑悬浮在陈深面前。
云南要动手,让陈深拉住了。
几个黄衣剑阁弟子站在他们面前,为首弟子道:“你们好大胆子,敢来剑阁下面抢剑阁的东西!”
云南忍不住冷笑,“抢?对,是你们剑阁抢我们青云宗的东西!”
“还敢嘴硬!”
为首的弟子一挥手,“把他们押走关起来。”
陈深知道,在这儿动手吃亏的是他们,还不如跟他们走一趟。
他倒要看看这事儿最后怎么收场。
陈深他们被押到了水牢。
这牢房里的水没过脚踝,墙壁,床上全湿漉漉的。
陈深坐在床上,“好家伙,前半辈子把人送到牢里,现在把自个儿送进来了。”
云南坐在陈深旁边,“陈爷,你肯定你油纸伞法宝真的存在吧?”
他怎么不记得陈深有这样的法宝。
“有。”
陈深肯定。
他还对那把油纸伞的样子记忆犹新,“孙浩还用这法宝躲过了一劫。”
“完了。”
云南现在对陈深没信心了。
孙浩在结丹期,陈深逃过一劫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让孙浩防御了。
陈深让云南不用着急,既来之则安之。
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至少有吃有喝,陈深还有酒葫芦可以喝酒。
云南可坐不住,他担心白芷,“这太儿戏了,咱们就这么让他们关了起来?”
陈深觉得还好吧。
这又不是法制社会,在这个社会,上面的捏死下面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也就他们还有媚娘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只要等就行。
这要是普通的杂役和筑基期弟子,恐怕关上十年八载都没人过问。
陈深苦中作乐,“咱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孙浩那把油纸伞看来是个宝贝。”
云南怀疑孙浩把陈深的脑子偷了,“你那把油纸伞真要从孙浩手里来的,我撞死在你跟前。”
“又来了。”
陈深躺下。
剑阁,倚云阁。
窗户大开,一支桂花探进来,送进屋内一阵暗香。
李渔望着窗外的风起云涌,就那么盯着,不说话,不移目,不想东西。
她并不厌世。
她对许多东西提不起兴趣是真的,但不是因为悲观,而是无聊。
对。
就是无聊。
就像一道算术题,一眼就知道答案,再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无论人心,法术,修行,还是生意,她一眼看透后,就懒得再钻研了。
还有死亡。
她自我了断过几次,就想揣摩出死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一次,她几乎成功了。
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而她灵魂在旁边站着。
可惜,她还是让哥哥救了回来。
他们把陈深搬了出来阻止她继续死亡。
陈深。
李渔觉得这名字很陌生,但每念一次就心颤一次。
对于她而言,陈深是他猜不透的谜题。
对于他的研究,李渔要排在死亡之前,她甚至还为此写了一本研究的簿子,包括了身子和精神层面的。
身子是陈深在做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