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丫又被打了,不过她也被打习惯了,人趴在炕上还叫嚣着‘这是喜事,凭什么不能说’的话,让人无语。
接下来几年间,每每碰到颜大丫回家的时候,总会被打一顿,或饿几天,但她依然蹦哒得很欢。
倒是对颜夏这个亲妹妹,开始尖锐起来。
谁让颜夏转年的秋季真的去参加科考了呢!
以女子身份科考,本来就令人瞩目,更别说她还一口连考三场,直接考中了秀才,当榜单张贴出来时,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么传出了县城,传到了各个省城,最后甚至传到了京城。
只是听到的人大多不是很信,都觉得这事可能就是编出来哗众取宠的。
皇帝听到时还紧张了一下,谁知朝堂上压根就没人提起,显然是当个笑话给忽略了。
这样倒好,也省得给颜夏的科考造成阻力。
随后,颜夏也没急着考,主要是她的蒸汽机制造好了,经过试验,已经可以正式使用。
而船坞也造好了,现在拿着图纸,正在造船呢,颜夏需要离开家,去海边的珠城监督指导,所以她的科考只能暂停。
混在一群成年的工匠中,颜夏却也受到了尊敬,一半是因为她的本事,另一半就是因为她身上算是有功名了。
秀才可以见官不跪,跟普通的老百姓不一样了,再说了她自己有本事,还会再往上考的。
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算是不考,皇帝可能也会授予官职,现在只挂个无级无品的顾问头衔,只因为她年龄太小了。
…
京都郊外的韩元学宫中,一个长相秀丽的小姑娘坐在一名老者对面,两人的中间摆着棋盘,可显然,小姑娘执的黑子稀稀落落的,眼看就要输了。
“镇定,你心焦了。”老者捋着胡须道。
“爷爷,我怎么可能不心焦,你不让我下场,还不让我打听一下那个姑娘的成绩?!”小姑娘放下一颗黑子,眼神透着无奈。八壹
老者笑了起来,道:“她跟你不一样,她位处偏远,就是考上了,传到京城来,那些官员和学子也会以为是假的,造谣出来的,可你要去考,只能在京城,造成的影响就大了,倒不如等她中举后来到京城,那一年你再下场,一口气考六场,你有信心吗?!”
老者就是宁子均说过的那位楚大儒,他虽然问孙女儿有没有信心,但他眼中透出的欣赏和骄傲,却无不表示了他对自家孙女儿的信心十足。
“我倒是有信心,就是有点奇怪,爷爷你好像对那个小姑娘也很有信心啊?!”楚锦瑶很是诧异,“爷爷看过她的文章吗?”为什么她没听爷爷提起过?!
身为大儒,对学问的严禁是融在骨子里的,她爷爷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假话,学问好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既然觉得那小姑娘能考中举人,总得有点什么佐证吧?!
楚大儒笑了起来,道:“我还真看过,看过她这次考试的试卷。”
秀才的考试虽然比起举人来更简单一些,但也是需要做文章的,而且不像到了举人就分科了,文科理科考的都不同,秀才考的都是基础,算学,文章,甚至水利、农事这些基础都要涉及一些,从答题中多少能看得出知识储备来。
当然最能看出文采还得是文章,那篇文章言之有物,显然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小姑娘,他特别看好。
“爷爷!”楚锦瑶这会儿蹭的站了起来,激动的道:“爷爷你也真是,明知道孙女儿一直惦记着,得到好文章却不分享,太坏了!”
楚大儒哈哈大笑起来,“就是知道你会好奇,我才让人抄了一份过来,就放在书房里……”
话还没说完,一直以端庄温婉示人的小姑娘提起裙子跑得飞快,一转眼就看不见影子了。
楚大儒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哈的笑开,最后却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