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众多宗室子弟听到了这句话,耳朵顿时都竖了起来,眼睛也纷纷亮起。他们当然是知道,这血缘上的兄弟二人之间,完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们原本一直当做是因为刘克让对这弟弟太过苛待、肆意凌辱的缘故,毕竟他们也参与在了其中,对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女人,什么女人?几人的脑海之中都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想了一遍,此刻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听着二人把话说下去了。
“刘克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彭知非终归说话了。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苍白到就不像是活人,眼中也看不见什么神采,但是其中投射出的恨意,那时倾尽三江四海也洗不尽。侵略性不算很强,但是其中的冰寒杀意,让他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好几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那是我家的货物,跟你有什么关系?”作为首当其冲的刘克让,比起其他人来还多退了一步,这让他感觉非常没面子,脸上的肌肉都越发抽搐了起来,脸形微微变化了,一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样子,“那个女人是我父王带回来的战利品,当然属于他,或者属于我们齐王府。”
“所以,哪怕你是她生的,那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我母妃想怎么虐杀,就怎么虐杀。我们认你,你就是我齐王府的下人奴才,我们不认你,你也就是一介野种,还有一半北狄血脉的杂种。可惜那时候没能一起杀了你,现在竟然还敢以下犯上,以仆弑主?”
这话听得周围的众人一阵胆战心惊。说实在的,这种家门内斗,在宗室王府、高门大院之内理应不算很常见的,除了正妻以外,侍妾也好,通房丫鬟也罢,甚至那些连这两者都及不上的婢女也就罢了,统统都不算是人的,只能够算是货物。
也是因此,无论是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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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赠与别人、卖出换钱、尽情凌辱还是直接折磨致死,都只能算是一件家事,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得。这些人的命好与坏,完全取决于能不能得到家主的欢心,以及那家中的正妻嫡母为人如何。
而若是别人倒也罢了,这里的都是宗室嫡传,金簿玉册上有名的存在,哪个还能不知道齐王妃是何等人物?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存在,而且非常善妒,齐王府内隔不了多久,就会有传出有人被虐待致死的传闻。虽然齐王视此为家丑,一向掩盖,但是还是渐渐传开,已经成了笑谈了。
更不用说听那刘克让的话中深意,刘云烟的生母想必都不是九州之人,而是齐王偶尔得到的北狄女子,也不知道是当年在北狄游历之时获得的,还是偶尔被俘、流落到了青州之后,被齐王看重的,不过考虑到外族人的身份,那在齐王府必然是低贱到不能再低贱了。
也许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齐王并未将那女子放在府中,而是养在府外,作为外室养着的,直到后来有了刘云烟,这才为人所知。不过那时他们根本就没把那个剩下了刘云烟的女子当做什么可以入眼的存在,当然也从没有考虑过她结局如何、是死是活,对她竟然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她想必已经香消玉殒多年了,除了通过彭知非的大名,知道她多半姓彭,以及死在了何人手上之外,余者竟然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刘云烟展露出才华、威胁到了刘克让嫡子地位,才被母子二人联手杀死,还是她被当做货物随手杀死之后,刘云烟侥幸逃得一命,然后才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
当然有一点还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那刘克让作为齐王的嫡长子,却至今没能够成为世子,或者说作为这么多人当中,仅有的一个不是世子的嫡长子,必然是跟这件事情有关联的,绝不仅仅是因为有了一个彭知非而已。彭知非与他几乎是反目成仇了,这必然是让他非常